“……”傅氏心凉一截,迅即自我欺骗似的道,“流言蜚语,墨儿不是个会听风是雨的孩子!”莫名的,傅氏心跳加速,惴惴难安
他知道,他女儿从不为了八卦而八卦。
果然,尉迟性德接下来就聊天似的又说道:
“女儿刚问了其实,这问题……墨儿问过孙梅不止一次!”
“孙梅怎么说?”傅氏紧张。
“爹答案不该是孙梅怎么说,而是墨儿怎么理解才对吧?”尉迟性德淡淡道,“墨儿说此地无银三百两,若真是亲爹何必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呢?”
“你是说那孩子……”傅氏急得差点起身,又撞头,“你这孩子,怎么刚才不说?”
“人多口杂!”尉迟性德还是那无关紧要的声音。
“那……眼下,也还是只有孙梅……”傅氏仔细想了后,咬唇道。
尉迟性德却呵呵呵地笑了:“爹,好天真事已至此,你以为女儿会不知道?
但,您知不知道,孙梅数月前将他们住过的好几处地方都独自走了一遍,还乔装打扮,和紧邻问了许多事……
爹孙梅在怀疑……鑫儿是四哥与林家娘子的私生女!”
“这怎么可能?白得还能让人说黑了?”傅氏心跳如鼓。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尉迟性德微微停下马车,“而且……把所有事全部联系起来想想
四哥不是我四哥的话,性德也会万分确信……鑫儿是四哥的亲生女!而四哥一次次给林家娘子的钱,也可以完全理解为遮口费!
街坊们还说……曾不止一次撞见过四哥,与那林家娘子背地里私下见面拉扯,而且无论是茶馆伙计,甚是客栈掌柜也一个个说得振振有词……爹我们该信四哥吗?性德也不确定了!”
“除此之外呢?”傅氏手扶马车框,直觉浑身瘫软:尉迟家的声誉啊
“四哥的嫁妆,我刚问过四哥的陪嫁了,他们说……有一半是林家娘子当进当铺的余下一半,也都或当或给了鑫儿,不仅如此,四哥还把不少孙梅的俸禄都悄悄填了进去这四五年,墨儿和肖家儿子的五个孩子,甚至连……四哥的一件夹袄都没得过……
爹女儿不敢再查下去了孙家说四哥的话,并非全都空穴来风!”尉迟性德手捂眼,“女儿怕自己……会亲手弄死那林鑫!”
“别说你,爹现在比你更想!”傅氏眼神忽然变得锐利。
“怎么办?”尉迟性德捂头,“我真的很想证明四哥是清白的,但……越查,就越怕四哥会白不了……女儿已无法再查下去
孙梅……大概在心里,已经把四哥休了吧!”
“……”傅氏拧眉,“这事……要让你娘知道,你四哥就活不成了!”
“女儿在想,就眼下,与其等四哥继续这么闹腾,逼着孙梅不得不休夫保全墨儿……最后连最后挽回的余地都没有
倒不如……我们让四哥自己主动离开孙家,也别让孙梅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