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吟声彻耳，苏晨风直觉四肢冰凉。

那血红色的龙自黑球中诞生，它嘶吼着向世界宣布他的到来，洁白的云朵被浸染的通红，上界彻底陷入了黑暗。

苏晨风明白，他孤身再难反抗，而一旁抱剑而立的巡砾只默默注视着爱人单薄的身影。

怀里的雪弥听从他的本意几次挣动刺向那血龙，却被主人的灵力压制，只得苦苦发出阵阵哀鸣。

天道者，平衡也。是非都有因果，他若一时冲动，改变了固有的命运，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便不会由他所控了。

血龙的红瞳与绿松石的眼眸对视，巡砾先错开了视线，只转身将蹲在地上悄悄画符的苏小朋友捞走。

不知第多少次，与那双血红的眼对视，这是他第一次有了畏惧的情绪。

天道真的在平衡吗？还是在固执己见的维持那可笑的个人命运？

巡砾带着苏晨风回了战神殿，与往常的纵容不同的是多了几分强制。

灵力压制住乱动的苏晨风，不等他解释便见苏晨风别开头掉起了眼泪。

我还没说话，你怎么还哭上了？

“(⊙-⊙)？！”

面对这样的苏晨风，他着实没了办法，慌忙松开后退一步。

见他垂着脑袋，又抬手托起他的脸。

“别哭。”

苏晨风泪眼朦胧，目光在巡砾的脸上聚焦，看清他眼中的平淡无波顿时怒从心起。

一口咬在了他的唇上，血腥味混着泪水也无法阻止他们逐渐滚烫的交缠。

见苏晨风毫无退意，巡砾抬手将他退开，呼吸是控制不住的急促。

盯着他破开的唇角，苏晨风嗓音沙哑：

“为什么？”

“……”

这个问题，巡砾无法回答，亦如当年他第一次面对小龙时他的沉默。

苏晨风似乎也不需要回应，只用力的抱着眼前这个有些无情的人，想要确认眼前人那同样因为彼此跳动着的心跳。

……

枫叶轻轻飘落，携着一丝惆怅落在了地面，却始终带不走那份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