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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怀生看清了那驱使飓风的男人——斯图纳克,但他来不及叙旧只能先行离开“轰——”风势刚过紧接着的烈火就猛然吞噬了滔天的巨剑“砰砰砰”片片冰棱在火中战栗顷刻间便化作一场阵雨,随之也熄灭了寻寻坠下的天火,此刻的少女看着来人并没有轻举妄动,她能感觉到这个人的实力境界不在玄真境之下自己没有绝对的把握留下他“势水无形,九派流通”不知从何处冒出的一朵漩涡随后在呼吸之间,便如同玻璃碎裂般轰然炸开,瞬间漫天的水雾再次成为天然的壁垒“你在这找什么,下来”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才将武鸣拖回胡同里的陈怀生,他眼见斯图纳克还在天空中滞留于是折返提醒,但那天空之上的人却继续着他的动作毫无反应,可就在这时雨雾的层边忽有一杆通体玄黄的长枪猝然坠落在地面上,而紧接着那杆长枪之上一条渐明渐暗的金龙盘旋而出“轰——”金龙突然仰天发出怒吼顷刻间漫天的雨雾轰然与之溃散而天空中漂浮的斯图纳克竟也被此压回地面

这一声龙吟显然是附带着法则的力量,但如此的力量似乎并不来是来自于这杆武器“嗯?……”斯图纳克注意到身后的陈怀生定神间情绪稳定了几分,他少有深意的瞥了少年一眼开口道“陈,等我杀完,之后的事就拜托了”言罢一身黑服的斯图纳克像魔术师一样变出了一顶圆帽随之召出一匹苍白色的战马疾驰天空,本来陈怀生就觉得自己很复古但自从那天斯图纳克换回原本的衣服之后他在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小巫见大巫什么叫行走的老古董,此刻雨雾解散陈怀生的视野变得开阔所以不由的又和少女对上了眼神他率先开口道“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要不今天就到这?”少女没有吭声但却死死的堑盯着陈怀生她突然开口道“我听那个人说你叫陈怀生,你也参与了杀人?”少女的第一句话说的很正常像是在叙述一件事,可她的第二句话就好像是错付了什么一样正在逼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陈怀生听她那语气看来事情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他慎重开口道“我确实叫陈怀生,但是杀人的事我是一件都没干,其实那两个人只是我的朋友你可能有些误会”至于什么误会陈怀生没有明讲,他只是想告诉少女自己是个好人你的好人卡没有发错

闻言少女回忆起好像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能证明眼前的少年杀过人,毕竟照片上只有那个人而且刚才那个骑马的人只是说“等他杀完人”也没叫上这个陈怀生一起,如此看来他说的好像是实话,但自己几分钟前要逮捕趴在地上的那个板上钉钉的嫌犯这件事上没有错,是他在阻碍执法而且还打伤了自己,所以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还是他的错,想到这少女愤怒数值暴涨随之没好气的说道“那你刚才阻碍我执法,并且纵容你的朋友打伤了我这件事怎么算?”陈怀生听到少女终于不再纠结自己到底有没有杀人这件事,他顿感畅意被人冤枉的滋味真不好受,而后话少女又控诉了被打伤这档子事应该是刚才一剑遮长空的时候脱力所致,大概现在是气息不顺经脉受阻对于治这种身体的病陈怀生有良药,他从随身的勋章中取出了一颗包着皮的水果糖,一脸真诚的靠近少女“这个对于治疗气息不顺,经脉受阻有奇效,你况且试试”说着陈怀生还贴心的在果糖下面对垫了一个小盘子

但也就是这一行为让正在平缓气息的少女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她冷哼一声紧接着挥动灵气随手就将这颗糖果连同某个要饭的盘子一齐冰封弹飞了回去“咻——”那颗糖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线最终被陈怀生化解稳稳的接住而那个盘子恢复了原状变成了一个深蓝的灵珠被某个刚醒的倒霉蛋用头接住了“斯~哎,什么鬼!”武鸣捡起掉在地上珠子顺手就要扔可转念一想他好像记起了这是谁的东西,他从一旁的胡同中走出似乎有点睡眼朦胧“这两人在干嘛?”武明先是看到了陈怀生而后注意到了那个几招就把自己秒了的少女,但他还是不明白这俩人是在对峙吗?不过这氛围怎么有点微妙?他走到陈怀生身旁将灵珠放在了他的肩膀上,随之侧耳问道“陈兄,什么战况?”武鸣本想问的是这女人是不是有应激看到拿兵器的就打而陈怀生准备拿兵器的她貌似就没打,所以到底打过没?而陈怀生则是悻悻的指了指少女又看了看武鸣,他想着这种表达应该不难理解可武鸣却直接补刀“哈哈,你也没打过”

武鸣笑的那是一个幸灾乐祸,但陈怀生的下一句话马上就会让他来到零点“武兄,人家说你是通缉犯杀了人的那种,对了还有证据是一张照片,还有”陈怀生还要补充武鸣突然打断道“您一次性说完,就好!”闻言陈怀生继续说道“还有,以上的就是她一见面就打你的原因”哈,哈哈哈,此刻的武鸣只感觉自己被渐渐解剖最终又在自己的干涉下端上了餐桌,他原本以为陈怀生是说着玩的可结果自己确实是被“秒杀了”武鸣一时语塞,而此刻少女忽然定气回神站了起来,她一脸冷冷的盯着眼前的这两个人开口道“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一陈怀生你自行离开,二陈怀生我送你离开”

“等等等等,我们难道不包括我吗?”武鸣连忙指着自己企图打断少女,可少女只是瞥了他一眼便随口说道“通缉犯到哪都跑不掉,你懂点事就在这等着吧”少女的语气绝对而又委婉与陈怀生的对话来说更倾向于像是在安慰一个拙劣的小孩,而武鸣眼见如此他似乎是认了命开口询问道“我如果被当做杀人犯,会受到怎样的惩罚?”少女略加思考循循问道“你有国籍吗?”武鸣摇了摇头“那你有钱吗?”武鸣摇的更狠了他要是有钱那天就不会差点饿晕了,少女挤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什么灵根?境界如何?”武鸣终于听到了一个可以回答的问题他严谨的回答道“千钧境一阶巅峰,单独一个火灵根”武鸣感觉自己说的很简洁没有赘余,可少女听完后却剖析了起来“没钱没国籍,也没实力,整个不就是纯纯一个三无产品”少女接着补刀“如果你就此收手可以算是主动投案,大概会判个几十年然后流放荒岛,不知道你会不会饿死”少女的最后一句话完全是出于本心,一开始少女与之交手时狮子搏兔尚需全力可他却好似是在闲庭信步完全没有注意自己的存在像是过家家一样而且之后的秒杀也仅仅在于技巧上与力量是毫无关系,所以她觉得眼前旁边这个人很幼稚,幼稚到把所有人都当成是傻子,而对于这样的人饿死已是莫大的恩惠

但武鸣却不想这样坐以待毙,他能感觉到陈怀生似乎并不想帮自己而且这个少女今天是必定要留下自己,那好就算是今天我杀了人你们也留不住我话还没说出去武鸣的嘴角忽变得牵强起来,他此时的意思是我命由我不由天但他却突然想到了自己今天难道真的没杀人?而且那个照片上自己确实杀了人啊!呵呵如此刚卖定的决心又别人那里偷了回来,此刻的他望向身旁的陈怀生,可正如他所想的那样人家就没想帮他解决这件事陈怀生其实对武鸣不愿透露自己的手段并不怎么在意,但是他说过了深藏不露要分时候现在这种情况二人都没有绝对的力量如果再不动点儿脑筋打点儿配合的话,那现在就真是结局了陈怀生是真不明白到底是谁让武鸣的心那么坚定或者说让他这么傻——拿着那个武器有着奇怪的能力难道不应该再教他编个好的谎言吗?

不过陈怀生恍惚间注意到了远处还在地上插着的金色长枪,而后又想到了那个骑着白马满地图跑的斯图纳克,他觉得现在这种情况不是绝境但却是僵持的状态,他们二人如果不配合只是各打各的可能击败少女但概率很小很小,而少女如果不顾及一切像之前那样施展大范围的攻击,那他二人连同这周围的建筑都逃不掉“当内部矛盾无法调和时,外界会给予新的秩序”陈怀生坚信这一点总会有些东西来破局,而此时对峙的少女似乎也有这种想法她开口道“陈怀生,虽然我不知道天下会试的考官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出现,但如果你们还是这种僵持的局面另外的一些人就快要来了”少女所指的另一些人是同为天下会试的考生,他们似乎不由而同的都选择了在这最后一天才出现

“看来大家都很谨慎”武鸣看着就那么静坐对峙的二人,他感觉时间好像凝固了一般被人扣去又回到了刚醒时的场景,而陈怀生看着一脸猴急的武鸣安慰道“武兄啊,坐下等会,待会还有的忙”武鸣没太听懂有的忙,待会是天下会试的考官忙着抓自己,还是等会自己趁着混乱有的跑,显然陈怀生没有讲的太明白毕竟没隔墙也有耳朵在听着“陈兄,我没太明白你的意思?”武鸣还是有些着急的问了出来“武鸣,君火于心,灵肾似海,所谓水火同源关键要在自己的掌控之内”陈怀生突然的一句话如同稍稍起势的风一般,盖过了某人内心燥动的妄火“陈兄,你说的是火灵根”陈怀生额首并指了指身旁的位置,而武鸣也顺之盘腿做下继续问道“陈兄,你的意思是火灵根的力量,并非是外界给予而是自我产生”陈怀生没有点头也没有反驳他接着说道“君火以明,相火以位,人体最明亮的地方是眼睛而你的眼睛有些发红,再者像现在这样的时节又是下午而你身上的温度却很高隐隐有妄动,火灵根与其他灵根无异都有强化自身之力,但心脏是最重要的部位不要让他脱离你的控制”陈怀生所言就是企图用最根本的道理去暂缓武鸣现在冲动的心情而之后他没想着要说教什么,但说者无心听者则是用心武鸣听后沉思了很长时间突然开口问道“什么是君火,什么是相火,陈兄?”好吧能憋出这么一个问题,陈怀生的用意也算是在某种程度上达到了他思索片刻解释道“嗯……动静阴阳,五行其性,心属火有君相之分,君火你可以理解为主导生命的君王而相火就是君王分权之下的丞相有辅佐之能,对于具体的人体部位来说那不是属于唯物主义”陈怀生从根本阐述的很透彻而武鸣也终于有了回味的神情——他的心总算是沉了下来

“哈哈呵,不知所谓”就在此间稍稍安定下来之后,突然一个身着灰色长衫一脸枯瘦形似药罐子的青年男人,大笑着打破了此刻的平衡,他走到正在打坐的陈怀生面前先远先近的瞅了几眼,同时嘴里啧啧吐水遂又说道“千岛之国,如此鄙夷的小国,不要学了一点我们的知识就出来卖弄,玄真大陆的博大精深,你完全就是不知所谓”男人的最后一句话完全是指着陈怀生说的,他似乎有一种莫名的自豪感,但陈怀生并没有准备搭理他甚至连看看他一眼都没有“武兄,之前的水瓶还在吗?”什么武鸣也没有入定只是在抚顺呼吸调整心情,他也注意到了这个刺儿头本来是想看看陈怀生怎么解决这种事但现在怎么把矛盾转移到自己身上了“在的,陈兄怎么了么?”武鸣试探着问了一句,而陈怀生则是回答道“肾水盈亏,多喝水有可能对身体好,你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