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来都来了,总得想办法先活下去,不然太亏。
甩了甩头上的雪花。陈晓东打起精神,想了想,先把破碎的棺材板放回原位,然后又把土堆回去。跳上去,踩了个平整。
转过头,对着墓碑,低声道:“姑娘,得罪你的人可不是我,要寻仇的话,麻烦去找正主。”
环顾了一下四周,白茫茫的一片。随便选了一个方向,踩着薄薄的积雪,大步前行。
迎着风雪,陈晓东深吸了一口气。永别了,我的红颜知已们,还有我那过亿的资产。唉,上没老,下没小,就当是给社会做贡献,也算是抵消了我做过的一些坏事。
深一脚浅一脚不知走了多久,路边出现了一条还没有完全结冰的小河。上面横着一座最多可容两,三人并排而行的石桥。
陈晓东看了一眼自己沾满泥土跟血渍的双手,缓缓走到了桥边,沿着石梯下去。
河水冰冷剌骨,但是大脑却瞬间分外清醒,打了个哆嗦,抬眼一望。刚才还漆黑的不远处,亮起了一盏豆子般大小的黄灯。
有电?看来这里不是旧社会。陈晓东甩了甩手,朝着亮灯的人家缓缓走去。
这户人家的院子孤宁宁的修建在一片农田旁边。隔着十来米远,仔细看了一下,建筑风格跟来之前差不多。就是一院普通的二层乡村民居。
看起来没有养狗。
身体的主人疑是被害,鬼知道这屋里住的是什么人。陈晓东顺着墙根,慢慢摸到了厨房里。从灶台旁边的架子上,取下了一把菜刀。
然后,又顺手把整个架子连同上面的东西全部塞进了柜子里,连柴禾堆边的火钳都没有放过。
猫着腰,小心翼翼地朝堂屋那边走去。
“吱呀”
开门的声音响起,陈晓东连忙闪到旁边的拐角处,凝神屏气,握紧了手中的菜刀。
“贵哥,天都黑了,你还要走?来来回回几里地,也不嫌累。”
屋子内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听起来年纪应该不算大。
“当然得回,明天一早还得去市去,刘莽娃他们要来接我。”贵哥大声回应道,“回来,我给你带件新衣服。”
陈晓东暗自点了点头,语言也相通。
“咦,贵哥。”女人脚步声响起,应该是从里面走了过来,“你发了工钱?不对,这才月中。”
贵哥随口道:“前几天帮别人干了点活,挣了些散钱。走了啊,慧茹,你关好门。”
嘎吱,嘎吱的脚步声响起,陈晓东探出头望了一眼远去的背影。又在原地等了十来分钟,把菜刀别在腰后面,朝堂屋走去。
门从里面挂了锁,拿菜刀从门缝里轻轻拨弄了几下,没打开。想了想,又躬着身子绕到了卧房的窗边。
寒冬,窗户紧闭,房里开着灯,但拉着厚实的窗帘,什么都看不到。
突然,开门的声音响起。
陈晓东迅速躲到了旁边的墙垛处,藏在黑暗中。
女人出了堂屋,朝厨房旁边的房间快步走去,看样子是去上厕所。陈晓东快步走到堂屋门前,迅速闪身进去,飞快的朝四周扫了一眼,然后蹲在了沙发的扶手后面。
“这鬼天气,嘶~”慧茹进门,又挂上了锁,快步回了旁边的卧室。
隔了几分钟,没有听到有什么动静。陈晓东站起来,蹑手蹑脚的绕过桌子,顺着墙边朝卧室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