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伙计,我就知道在我们贫民区长大的小伙子是不会被警察打垮的,要死也是死在某个刚加入帮派的小混混手里。”杜克笑着给了躺在病床上发呆的马尔斯肩膀一拳笑着说道。
“马尔斯,我父亲马上就带着律师来了,放心,你遭遇了什么一会全告诉他们,我保证让他们赔你一大笔钱。”杜克冷笑着对着马尔斯说道。
二人说完后发现马尔斯还是一副呆呆的样子,杜克有些疑惑的说道:“这小子不是脑子被打坏了吧,我堂兄从监狱后出来也是这样子,听我母亲说他是被监狱的狱警搞成那样子的,好像学名叫什么精神崩溃。”
两小时前,警局,审讯室。
马尔斯刚刚接受完警员的问话。
“嘿,孩子,听着,我知道你也不想听这些大道理,我也懒得教育你,毕竟这只是一份工作,所以你就在这里好好待着,我去休息一会,大家都轻松,成交吗?”警员打了个哈欠对着一副心不在焉的马尔斯说道。
至于马尔斯则是一言不发,只是用双眼快速地瞟了一眼摄像头。
靠在椅子上的警员回头望了望安装在天花板上的摄像头耸了耸肩,然后回头对着马尔斯说道:“放心吧,那玩意因为经费的原因早就坏了。”
马尔斯嘴角撇了撇,这才笑嘻嘻的对着警员说道:“成交,如果有人进来的话我会帮你打掩护的。”
等警员走出审讯室十几秒后,忽然,一道温和的声音在马尔斯身边响起,声音清晰且具有穿透力。
“您好,地球人。”
马尔斯瞬间瞪大了眼睛,慌忙地四处张望了起来,最后他把目光锁定在了那个监控摄像头上。
“嘿,先生,你是在对我恶作剧吗?那我告诉你,这并不好玩。”
周围一片寂静,并没有人回应他。
此时他正好听到一名警员正从门前走过的脚步声,随即喊道:“嘿,先生,请等等。”
不过门外的那名警员仿佛并没听到他的声音一般,脚步丝毫没有停顿的意思,直到马尔斯周围又恢复了一片寂静。
那道声音忽然又重新响了起来。
“我正在使用某种你们这个时代的人并不存在的技术和你交流,这种交流具有保密性,也就是说只有你我两个人才能听到对方的声音。”
马尔斯这才意识到这并不是一次恶作剧,而是真的有某种东西找上他了。
马尔斯的心中忽然有些慌乱了起来,但他依然保持着冷静,试图从这个声音的主人那里问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你是谁?找我做什么?要知道我只是个普通人,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吗?这意味着你不管想做什么都找错人了。”
声音温和而无侵略性的声音再次在他周围响了起来。
“地球人,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在这个社会中是否存在价值,对我同样也不重要,至于为什么我会找到你,用你们地球人的语言来说,你可以把他当做一种赐福。”
“现在请稍等片刻,接下来我将要触碰你的思想,你的记忆,包括那些在你们遗传信息当中保存了数百万年来早就被忽视的东西。”
马尔斯的内心充满了抗拒和恐慌,或许还有一丝丝羞耻,毕竟年轻人的大脑中到底有些什么玩意,也就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了。
“停下!这不可能!我不允许你这样做!这是我的记忆!狗杂种!”
可惜他的抵抗到底是徒劳的,毫无力量的。
也就一两秒的功夫,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大脑有些发热,这种热量好像是从内传出的。
“妈的,怪胎,快停下!我的大脑要爆炸了。”马尔斯此时剧烈挣扎了起来,不过那挣扎也就持续了一两秒,他就浑身一软,像是被打了麻醉剂一样低着头不动了。
此时,马尔斯只能感觉到他的思维就像是被突如其来的浪潮冲击一般,如果一定要找出一个词语来形容这种感觉的话,或许可以称它为重度晕车,他的嘴部肌肉也因为失去了控制,口水正在顺着他的下巴形成了一条小溪。
马尔斯只感觉自己的思想就像是被撕开了一条裂缝,逐渐暴露在这股异域的力量面前。他的记忆、情感,甚至那些深藏在遗传信息中的秘密,都在逐渐被挖掘出来。
最后他无奈地意识到,无论他如何抗拒,这股力量依旧不受影响地继续深入他的记忆深处。马尔斯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最终不得不接受这种无法抗拒的侵入。
马尔斯的意识逐渐模糊,他只觉得自己的大脑此时就像是一台超频运作了十几个小时的cpu一般,这种难以忍受的痛苦和疲惫几乎让他无法保持清醒。
而那些被提取的记忆,或者说是遗传信息在经过某种暴力抽取时会从滤网当中遗漏一些,他只觉得自己看到了一些自己从未见过的画面,任何影视作品中都未曾出现过的画面!
不知过了多久,当那股侵入性的力量终于从他的身体当中抽离时,马尔斯只感到一阵巨大的解脱,但同时也伴随着彻底的虚弱。
他只觉得自己的大脑此时就像是一锅刚烧开的开水一般正在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