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察觉到了不对,很像是精怪,吸收日月之精华,强横不可一世,不是普通人可以对付的。
二人对了一下眼光,连忙丢下已经杀死的猎物,欲要抽身退去。
野山鸡老母速度很快,像是赤色奔雷一样,速度快的出现了重影,当利剑的羽毛光泽妖艳且锋利。
陆梁根本闪避不开,他就是觉得仿佛被一座大山撞上了,摧枯拉朽毫无反手之力,弓断了,弦毁了,人也像是中电击了一样全身麻痹。
陈叔更凄惨,连吐鲜血,已经丧失了行动能力。
他看向侄儿,也没有好太多,这局势根本翻不过来,除非天神出手,不过可能吗?
野山鸡老母冷冷的傲立当场,遥想当年,它被这些两脚兽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差一点死掉,也曾多次自问过:“我真的是弱鸡吗?不,我是强大的鸡。”
从此,侥幸逃命的它,发生了蜕变,暗红的羽翼如火焰般鲜艳,自身所有的一切都实现了大大的跃迁。
陆梁在大清早挖坑的时候,挖出一个玲珑小塔,当初将它放在了袖袋中。
可是现在,震惊了,小塔活了,自动从袖口中飞了出去,它长到很大,约有七丈,将尚在塔身上的泥土震了出去。
野山鸡老母瞬间打了个激灵,它浑身炸毛,这是什么玩意儿,赶紧的就扑棱着翅膀向远处飞去。
仿佛是天音,一个冷漠的“收”字出现,塔身上弥漫淡淡的灰色雾气,随之不可抵抗的吸力将野山鸡给收了进去。
陈叔又没有到昏迷的那一步,当然看见了所谓的“天神下凡”,这神奇的塔是从侄儿袖袋里出现的?
塔身已经缩小,回归到了原本的位置,古朴无华,与普通的凡物别无二致。
他在原地休息了一会儿,等麻痹消退少许后,便准备离去了,此地也不能久留,若是有凶兽闻着血腥味儿而来可就麻烦了。
陈叔已经没了行动能力,受伤太重,怎么也要休息一段时间,陆梁也不好受,强行背起陈叔,全身血肉都在胀痛。
“阿梁,那个塔是怎么来的?”陈叔很虚弱,声音也断断续续的。
陆梁如实的说:“老黄狗死了,我给它挖了个坑,挖出来的。”
陈叔叹了口气:“偶,好吧。”
“我说早上吃饭的时候怎么没看见它,昨天还摇晃着尾巴啃骨头呢。”
“也别太伤心,老黄狗走了,你就遇见了神塔,缘分妙不可言,你就当成是它给你留下的纪念物吧。”
陆梁回道:“嗯,我知道。”
陈叔咧嘴笑了笑,结果笑疼了嘴巴,一口唾沫全是血,整个人晕眩眩的。
他继续道:“那只野山鸡可能是精怪,跟在它身后的小鸡仔若是成长起来肯定也不弱,它们跑哪去了,你看见了吗?”
陆梁当然看见了,只恨当时全身麻痹不能动弹,让它们逃走了。
夕阳将落,好像又是一个轮回,不过这次有神奇的塔击碎了生命应该运行的轨迹,叔侄俩活着回来了。
二人的影子在回家的路上拉的很长,天边的晚霞殷红似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