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诩民刚刚小憩片刻,连日来的疲惫还没完全消除。
侍卫来报,陈代序已经来了。
草草的换了衣服,两人就在灵堂碰面了。
“兄长死于大火,面目全非,这其中定有蹊跷。”
苏诩民直入正题,干脆利落。
“不错,若真是要杀害太子,最初就应该下一剂猛药,直接杀了就是。”
“或者直接一把利剑直击胸膛,或者一杯毒酒给他喂下去。”
陈代序也正有此疑问,一点点代入当时的情景,完全没有找到有力说服自己的点。
“放火反而引人耳目,救火若是及时,根本就达不到目的。”
“更何况这是东宫,处处都是人,想完成一场失火,比刺杀难的多。”
“难不成刺客真的就只是想让兄长的死变成一场天灾人祸,不被查出嘛?”
“还是说根本就只是一场正常的失火。”
这个念头仅仅是一出现,苏诩民就否定了。
若真是不慎走火,为何偏偏只死了兄长一个?
“兄长到底是妨碍了谁的路,落得这个地步,是我不察啊。”
一想到如此难的刺杀都被对方完成了,而自己的兄长葬身火海,他就悲愤自责。
“有没有……一种可能。”
陈代序声音很轻,只后立于他身边的苏诩民听得清。
陈代序也被自己的这一想法惊到了,所以他的声音格外的轻缓,像是呓语。
厅内空旷,两人靠近棺椁,陈代序微微弯腰,将白布拉开一角,目光死死的盯着那看不清容貌的脸。
“什么?”
苏诩民余光注意到陈代序的异样,他微微转头,看清了陈代序的目光。
顺着视线,他目光深沉,表情逐渐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