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就上了一个人,今天有人上吗?”诸熙尘问,李耳摇头说:“前两天都没人敢上,今天更不可能了,方家修的是剑术,门客里面修符的也都不甚高明,诸公子,今天肯定要上了吧?”
“我干嘛要上?我也不是为了搏名声。”诸熙尘说,李耳苦笑了一下,说:“人,便是如此,我想上,没有资格,如诸公子这般,大家都盼着看的,反而不上。”
“人各有志。”诸熙尘说,李耳说:“诸兄,那你搏的是什么?人活一辈子,总要搏点什么。”
“呀,我真没有想过,我喜欢画符炼药,觉得也不必跟别人比,一定要比别人画的符厉害,炼的药更好,差不多就得了,世上的人那么多,一味要比下去,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诸熙尘说,李耳叹了一口气,说:“所以说,诸兄是天下最潇洒之人,天生也是命好,要是如我和徐兄一般,若不努力钻营,生计也难保。
“李兄,你不能只想自己不如意的地方,你想想自己如意的地方。”诸熙尘说,李耳说:“我有什么如意的?”
“打个比方,方氏的生意败了,用你着急么?方氏的门生犯了弥天打错,用你着急么?方氏发不起例银了,买不起米肉了,用你着急么?家族传承出了问题,用你着急么?”诸熙尘问,李耳似是顿悟了一般,说:“仔细想起来,这些事情更棘手,更不好应对呀,方氏不是什么大门派,也养着两百口子人,每日的银钱花的如流水一般,这事要是摊在我的头上,岂不是要吓死我。”
“所以说,个人有个人的好,个人有个人的不好,看你怎么想。”诸熙尘笑着说,李耳点点头,说:“的确如此,嚯,这是谁?看着面熟!”
“何芝味。”诸熙尘说,李耳说:“怪不得看着眼熟呢,这是比前年相见的时候又胖了不少!他修的是符,还是肉!”
“可是上来厉害的了!”诸熙尘听了他最后一句话,噗嗤笑了,说,李耳说:“不是一般厉害,何氏的符道在修符界绝对是第一,昨天你也看到了,薛氏何氏轮番出战,战的都是别家的,还有一些散修,他们两家根本就没有打照面,今天肯定要一决高下了,刺激。”
何芝味出手,果然不同凡响,上来三个修为不俗的,几乎都是瞬间解决,剩下的人便也都生了胆怯,不再有人出战,眼巴巴的等着薛金凤出手,薛金凤却没有上场的意思,突然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声:“诸熙尘公子不是也来了么?坐在哪里?怎么还不上?”
诸熙尘一听都愣了,什么意思,这还有点名的?好死不死,李耳一听,异常兴奋,“噌”地站了起来,用手指指着坐在地上的诸熙尘,大声说:“在这里,就坐在这里!”
李耳喊完,见诸熙尘没有站起来的意思,一把把他薅了起来,兴奋地说:“这就是诸熙尘公子!”
诸熙尘讪讪地笑了笑,说:“我这些日子,身体受了寒,灵力不济,无法出战,对不住,对不住!”
“受寒,修仙之人,还怕个风寒么?笑话!”
“机会难得,诸公子,不要错失了!”
“扬名立万的好机会,即便是灵力不济,也要拼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