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生病?”
祝非晚秀眉微蹙,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正当她与安保交谈之际,一阵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赫然出现在二人眼前。
“她还有个名字,叫祝非晚。”
来者语气平淡无奇,但其中饱含的情感却犹如深邃的海洋,波澜不惊却内藏汹涌。
安叔一听“祝非晚”三字,双眸猛地一亮,仿若见到了不可思议之事。
他急步向前,定睛细看,脸上的神情从惊喜迅速转为震惊。
“少奶奶?您真的是少奶奶?为何模样变化如此之大?完全认不出来了啊!”
话语未尽,老人的眼眶已不由自主地泛红,混浊的泪珠在眼角打转。
“老太爷一直以为您在那场火灾中……唉,这些年他老人家心中充满了自责,总是念叨,如果当初不是他坚持让您代替嫁入陆家,您就不会遭受那些苦难……因为此事,老爷子连荤腥都不沾了,每日念佛诵经,只盼望着您下辈子能有更好的归宿。看来,老太爷的诚心最终感动了上天,让您平安归来。”
安叔语速加快,难掩激动之情,一边说着一边忙不迭地打开大门,热情邀请,“少奶奶,快请进,要是老太爷知道您来了,一定乐开了花。”
“安叔,我和陆怀瑾早已离婚,我现在不是,也不再是陆家的少奶奶了。”
祝非晚面色冷峻,声音平板。
安叔脸上现出一抹受伤之色,目光越过祝非晚,望向她身后的陆怀瑾,眼中既有责备也有无奈。
陆怀瑾默默无语,从他的角度可以清晰地捕捉到祝非晚侧面的每一丝细微表情。
那股从骨子里透出的冷漠,让他心中一紧。
“安叔,还是叫她祝小姐吧。”
陆怀瑾终于开口。
安叔抿抿嘴,似有不甘:“可在我心里,少奶奶的位置永远只有一个人。”
“安叔!我的话你听清楚了吗?别告诉我你想扣工资!”
陆怀瑾面色一凛,冷峻的面容透露出不容反驳的威严。
安叔好似受了委屈的孩子,低着头,恭敬地回应:“是,祝小姐。”
这一声称呼,仿佛一根细针,轻轻扎在陆怀瑾心头,疼痛而微妙。
祝非晚同样心绪复杂。
五年冰封的心湖,面对陆怀瑾的温情未有多少波动,却被安叔朴实无华的话语触动。
安叔欲言又止,最终化为一声悠长的叹息,选择将满腹话语咽回肚中。
此时,一阵引擎轰鸣打破了这份短暂的平静,一辆汽车缓缓驶近山顶,停在了众人面前。随着车门开启,走出的人令在场的所有人瞬间怔住。
驾驶位走出的是陆存礼,他动作熟练地从后备箱中取出轮椅,小心翼翼地将副驾上坐着的一位女子抱出,竟是消失已久的祝怜!
目睹这一幕,安叔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抹鄙夷与不悦。
“真是恬不知耻!”
他低喃道。
陆存礼推着祝怜稳步走来,脸上挂着无所谓的笑容,对着陆怀瑾喊了一声“大哥”,眼波一转,却在看到祝非晚时装作惊讶。
“咦?你怎么也在这?上回在酒店里你偷偷摸摸拍我照片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算账?随时欢迎,就怕你没那个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