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潘杰房中。
一黄袍男子站其间怒骂道,他声音雄厚,面容与那石潘杰多相似,不过体型却更似剑修,无石潘杰那般健硕,更是匀称。
此人便是石潘杰之父---石安,青阳派四长老,藏剑峰副峰主。
“父亲,那许长流尽使些脏功,我不是不敌……我只是大意,再比一次,我若用剑,我必胜他……”
石潘杰从丝缎床上爬起,跪在床边。
石安僵笑:“再比一次?你还嫌你丢的脸不够?还是我石安的脸皮够厚。”
石潘杰:“父亲……”
“够了!之后的事我去办,半年之内,你就留在这西峰好好反省,输给一杂役,可笑,天大的笑话!”
石安摔门而去,房间内只留下了脸肿成猪头的石潘杰,他稍一动,下体却又传来一阵剧痛。
“我不杀你,我不为人!”石潘杰痛的呲牙咧嘴,这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翌日晨。
许长流屋门被扣响。
进来之人是侯安,此刻他面容带忧,显然带着心事。
“许师兄。”
许长流今日起的不早,此刻他还躺在床上,但却是醒着。
“此番多谢侯师弟了。”
侯安将手中之物递过,是两枚肉包。
“师兄可还记得刘总管?”
许长流点头道:“记得,他是西峰管事,与我有承诺。”
“青阳派有规距,西峰不参与杂事之人可在刘总管处报备,需在两月后参与门派比试,取得前百名次者,免其一年杂事。”
许长流继续点头道:“这规矩我知道,刘总管与我承诺的此事,可是有了变数?”
侯安叹气道:“变数倒是没有,只是如今离这二月期限只有半月,师兄这伤势......”
许长流将肉包推回一枚,留了一枚。
“你的恩情我记下了,但我食量小,这肉包,我只吃一个。”
“许师兄不担心?”
许长流拿起肉包,咬了一口:“这一两银子的肉包我吃得,石潘杰我揍得,这前百名次,我自然取得。”
侯安犹豫道:“不如此比试作罢,我每天做完活计还有些时间,可以帮师兄分担杂役,等师兄伤势好转也不迟。”侯安诚然。
许长流沉默片刻道:“你此时与我走近,也会招那石潘杰等人记恨,你又是为何助我?”
侯安哑然片刻,道了别。
青阳派南峰,青掌峰,与藏剑峰并齐,甚至风头更胜。
青掌峰这山虽没有藏剑峰陡峭,但胜在景色秀丽,怡养心意。
此峰武学《青阳掌》,更是镇派武学,传自上宗武学《太极八卦掌》。刚柔并济,刚时若烈日火剑,柔时若春风化雨,变化无穷。
青掌峰,峰顶院,房内。
“小师妹,莫要再与我打听了,后些时日他有比试,你可去看。”
“大师兄,他受伤了,此时比试,对他不公。”
“此间事你还年小,不能理解。”
一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就坐在门沿上,她头上盘着两朵发髻,小脸圆润粉红,娇嫩欲滴。
房中盘坐一男子,约莫二十出头,剑眉星宇,体型匀称。
“昙花一现,终是不入流。”男子喃喃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