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冉,放心,不管发生什么!哥都会保护你的。”李长青眼神坚定道,心中再默默加了一句“哪怕牺牲我的性命。”
他们的对话在空气中飘荡,梁肆听在耳中,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既感激李长青的信任又为自己的隐瞒感到一丝愧疚。
随即不由想到提防他人没错,但这李长青居然把他的把戏全部看穿了,不由感慨到真是小看他人了,本以为完美的借口没想到漏洞百出,“好你个长青,观察入微。”
梁肆站在水盆前,轻轻拍了拍自己的短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这淡紫色的眼眸,淡绿色长袍,还是有几分脱俗的翩翩公子之风。只是这短发,确实与这身装扮有些格格不入,不过,倒也添了几分独特的韵味。”
“开饭咯!”李长青的声音在清凉的夜风中响起,不多时,几道简单却香气四溢的菜肴便摆满了简陋的木桌。三菜一汤,对初来乍到的梁肆而言这已是极大的满足。他细细品味着每一口,心中满感激。
晚餐过后,梁肆本想回房继续他的修练之路,却见李长青在柔和的月光下,正专注地削着竹条,准备编织些什么。
而李星冉却在厨房洗着碗筷,这一幕,也让梁肆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人家主人在家忙碌,你一个寄居的人好意思跑去睡觉么。”
他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向李长青,轻声道:“长青,我来帮你吧。虽然说我不会编竹篮,但是削竹条这等小事,我还是能胜任的。”说完,他便在李长青的对面坐下。
李长青闻言,连忙摆手推辞:“肆哥,你是客人,怎么可能让你动手做这些粗活?。”
梁肆却故作痛心状,笑着“长青啊,虽然我们才认识不久,但我早已视你为挚友。你居然还把我当外人,可真是让我伤心了。再者说,我既然寄住在这里,总要帮点忙吧?若连这点小事都不让我帮忙,岂不是让我心中有愧?”
见梁肆说得情真意切,李长青终是无奈一笑,点了点头:“好吧,肆哥,既然你如此坚持,那便一起吧。”
梁肆望着李长青那熟练编织竹篮的身影,心中不由生出几分敬意“长青,你这编织技艺真是炉火纯青,应该是从小跟父母学习吧,才这么熟练吧?”
李长青的手微微一顿,眼神中闪过一丝怀念,却并未抬头,只是淡淡应道:“嗯,自小便在父母的熏陶下,长年与竹为伴。”
梁肆闻言,果然是从小练的,于是问道:“如此说来,你父母的手艺定是已臻化境,今晚怎么没看到他们?。”
李长青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手中的竹条轻轻垂落,沉默了片刻,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他们……已经不在人世了。”
梁肆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歉意,正欲开口解释,却被李长青轻声的话语打断:“肆哥,无妨的,都是过去的事了。”
两人之间,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似乎都在回味着那份难以言喻的悲伤。过了许久,李长青终于再次开口,声音低沉并且带有一种不易察觉的自责“肆哥,你想听故事么?我给你讲一个害人精的故事吧!”
“好啊!”梁肆连忙答应,他现在只想快点打破这因他引起的尴尬氛围。
李长青转过身去,背对梁肆。月光洒落在围墙上,围墙的阴影笼罩住了他的身形。一股莫名的悲伤感席卷而来,他的声音缓缓响起。
“在南域某个边陲小城,城内有一对夫妻长年以编织、木雕为生,育有一双儿女。日子虽然过得清贫,但胜在充实温馨,每天都在欢声笑语中度过。”
李长青的声音仿佛带着岁月的沧桑,将那个曾经美好的画面展现在梁肆眼前。在他的描述中,那对夫妻勤劳善良,对生活充满希望,而他们的儿女则在这份温暖的呵护下茁壮成长。
“原以为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下去,但意外总比惊喜来的更早!”
这一天在夕阳的余晖下,小城外突然降临了几位御剑而行的仙人,他们携带着一个庞然大物一口巨笼,笼中囚禁着三头冰蓝巨狼,其周身寒气缭绕,与这灵气贫瘠之地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