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请跟我来。”
伊莉莎、语茧和叶琉璃跟随那位身着制服的女子步入一间宽敞明亮的接待室,语茧注意墙边有个套着黑色风衣的男人,他正襟危坐在一张沙发椅子上,手中还握着一根钢制长棍,目光始终直视前方,对刚进入房间的几人视若无睹。
女子推开一扇隐蔽的侧门,做出一个“请”的手势,示意他们进入。
“了...哦,对了,在外人面前要尊称觉君,觉君,我回来了!”伊莉莎一个大跨步率先迈进了房间,语茧怀抱着叶琉璃紧随其后,刚踏进屋内,便不由得愣在原地,连一旁的叶琉璃“哥哥、哥哥”地喊他,他都没有反应。
屋内装潢十分考究,古朴的红木书架占据了东边的一整面墙,上面整齐地排列着各类典籍与卷轴,一盆绿意盎然的吊兰蔓枝垂下;西面摆着一张奢华的躺椅,丝绒垫子表面纹着盛金色的刺绣;正前方是一扇巨大的彩琉落地窗,霞熹撒在布纹地毯;窗前摆着一张长木桌,桌后站立的人影听到伊莉莎的声音缓缓转过身来。
白,却非白化病的那种斋白。一缕幽若之白,蕴露几分血色,潜在语茧面前之人的肌肤上。
“月......”语茧脱口而出某种不知名的语言。
“?”伊莉莎和叶琉璃疑惑地盯着他,她们第一次看见语茧流露出如此动容的神情。
“你好,语茧,”祂说,声音空灵,可又亲切,“你好呀,小琉璃。”祂蹲下身,温柔问候着。
“我的名字是了了。平时承蒙大家厚爱,敬称我为觉君,不过,你们叫我了了就行。”
“不公平!不公平!有黑幕!”一旁的伊莉莎嚷道,“啊,你平常都不许我叫你了了,凭什么他们能随便叫。”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让你这么叫了。”了了摊手说道。
“切,我真那么做了,你不在的时候,纠察那帮人不得弄死我呀。”
了了,祂的名字叫了了。
语茧心想,细细端详之下,她俩的确不太相像。披肩长发如暮月般皑皑朦白,一双淡淡的星眸,柔和而神秘,唇线鼻翼轮廓浅隐,仿佛是用最细腻的笔触描画而成,皮肤白皙透粉,娇嫩似水,修长的身形,不见含胸驼背之态,如青松般挺拔。
“哇,好、好美丽的姐姐。”叶琉璃眼睛直直看呆了。
“我可不是姐姐,”祂啼笑皆非道,“我是哥哥哦。”
“还有呀,”他侧过脸,看着语茧说道,“那姑娘找你们都找疯了,你带着小孩跑到这来了,至少也提前跟她说一声吧。”
谁?哦,语茧想起来,那位照顾了他们一段时间,名叫艾丝翠德的年轻女生。
“替我和她说声抱歉。”
“没什么,我已经派人跟她说找到你们了,现在正在我这里,让她不要担心。”
他掀折起手上长长坠下的袖襟,“伊莉莎,你能先带小琉璃出去玩会儿吗?我想单独和语茧谈下话。”
“OK,Nram!sir。”伊莉莎一个立正,浮夸地敬了一个军礼,“小琉璃,Go,Go,Go,姐姐带你去兜风去!”
“好耶ヽ(??▽?)ノ”
伊莉莎和叶琉璃离开了,房间内仅剩语茧和了了两人。
“你...在找我?”语茧犹豫着问。
“我一直在等你,”了了的声音空灵轻柔,像微风抚过湖面,涟漪荡漾开来,“不属于此世的异乡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