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给人一种侮辱,厉重言哪里肯咽下。
拔起架子上的利刃,作势朝赵芳琼刺去。
势要将这些年所受的耻辱皆数讨回。
厉重言攻势凶猛,一副誓不罢休的血眸紧盯着她。
浓郁的执念笼罩在他周身,凶恶的眼神不加掩饰。
每当赵芳琼的脖颈近他的剑口时,总是被躲过。
几番过后,厉重言手腕青筋渐渐暴起,才明白过来。
他是被戏耍了。
气的发抖。
赵芳琼口中呢喃:“九。”
“你在念什么!”
厉重言暴怒,手中剑如狂风怒号,劈向赵芳琼手上的软剑。
“十。”
柔声落下,语气尾端冷切的寒意暗生。
语毕,眸色如秋风横扫千军,手中束衣剑如丛林间灵活有力的蟒蛇,往他的四肢袭去。
厉重言本想躲闪,却处处碰壁,正中剑下。
眼里透出一丝震惊,她不过是一个女子怎么会。
她手中剑形如光影被一股强劲的内力扶持,四散攻击,速度之快,好似恍惚什么都没有触及。
可四肢百骸的痛觉扑面袭来,一时又找不到真正的痛点。
伤在他身,心肉被翻起,厉重言猛然瞥向缕缕青烟。
质疑道:“你没中毒。”
他预先在屋里点了茗山的蝎毒,足以让魁梧大汉短时间丧失内力,当看到她手握软剑后。
他便暗喜,胜券在握。
因为软剑是需要借用内力,才能发挥出完全的力量。
“你服了解毒丹,我就没有吗?别忘了我,你服的还是当初我给你解毒丹。”
她语气淡淡,讲述多年的事实,眸色骤冷。
“忘祖的东西。”
冷冽的气息,隐隐透出丝丝入骨威仪的神态。
厉重言伴随被打败的空落感,统统感涌入心房。
不信她仅仅两招将他打败,陷入怀疑的大喊:“不可能,怎么可能,你不过是一个女子,女子罢了,全凭师父怜惜疼爱。”
厉重言执迷不悟的狂喊,后回头反思,恍然大悟。
“一定是师父,他个老头子向来偏心,明明我才是……却事事看中你,最后连阁主的位置都送给了你,我不服,我不服。”
厉重言回想起曾经的重重,打心底认为不过是师父偏心,教她的功夫都是最好的。
不然她怎么可能有如此功夫。
多年以来只让来她一人出去历练,他提出陪同,总是被师父驳回。
赵芳琼轻笑一声:“谁要你服气了,叛徒。”
她越是这样轻松的不在意,厉重言越是恼怒。
不知是不甘心被纤弱的女子踩在脚下多年,亦或是对如今被挑断手筋的刺激。
再次激起他的斗志。
往四周喊道:“我都快死在她的剑下了,你们还不出来吗!一群无能之辈,怎么看到我的下场怕了?!”
见无人出现,他冷哼一声。
“还是你们以为今天让她离开了,以后就查不到你们出现在这里的踪迹,别忘了,她在江湖上的名号‘血隐’。”
“那可是依靠一滴血,追踪到百里寻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