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头,没有好剪刀,家用的剪刀,太大,又不较锋利。
于是到理发店去吧,他们的剪刀,应当是很锋利的了。
有了比较好工具,他们开始试验了。
最容易逃走的是新出来的王。
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带着全群,逃之夭夭。
所以对交尾才成功的新蜂王,也不宜剪翅膀。因为稍微不谨慎,它就会飞逃。
要等新王产的蜂卵已经封盖,这时,就可以为其剪翅膀了。
这些,都是红霞说的,山桂黑牛听了,连连点头。
“你不是给那些散户剪过了不少的蜂王翅膀吗,这场里的剪翅膀的事情,都交给你了。”黑牛趁机说,“我名叫黑牛,粗手笨脚的,怎么也不敢去空手捕捉蜂王的。”
山桂就默不作声。
红霞笑了:“这项技术,你们两个必须学会。如这一次,你们到清源蜜贡山去。我在家指导散户们养蜂,因为你们不会这项技术,走失掉了那么多群蜜蜂,太可惜了吧。”
黑牛笑了:“任凭你舌灿莲花,我粗手大脚,就是不赤手捉蜂王。”
红霞笑了:“老翁的手脚,总比你黑牛哥的还不灵活一些吧。”
“那当然,还用说。”黑牛回答。
“我想,你们都学过卖油翁这篇古文,夫卖油翁那么大的岁数了,让油穿过铜钱的小孔而不沾湿铜钱,这样的手脚还不利索吗?都靠多加练习,熟能生巧而已。”
“可是,捕捉蜂王,不能够轻易地练习的。”黑牛理直气壮地回答。
红霞噗嗤一声笑了:“那好,我把给散户上课讲的话,再给你们说一次好了。”
“我们当然不能够把那蜂王当儿戏耍弄。可是我们可以用雄蜂练手呀。”
“雄蜂没有毒针,不会攻击任何人的。”
“雄蜂一生,只希望能够在晴空中,追上蜂王,交一次尾,而后立即死去。”
这句话,让黑牛忍不住插嘴了:“是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呀。”
山桂认为这句话,说的很不合时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黑牛自知失言,连连抽了自己三个嘴巴。
可是红霞就当做没有听见,也没有看见一样,还是继续说下去。
“雄蜂多了,有些散户还蹲在蜂箱边,出来一只捏死一只。”
“这样做,太麻烦了吧,费时费力功效太低。而且啊显得有点残忍。”黑牛又忍不住插嘴了,“清除太多的雄蜂,我们在摇糖时,常常把有雄蜂部分的蜂脾剐去,又快又省力。”
山桂听了,也忍不住插嘴了:“黑牛哥,你还没有听清楚红霞的话吗,她是引导我们,不要拿蜂王练习,要我们赤手捕捉雄蜂。雄蜂个体和蜂王差不多,而且行动也是比较迟缓的,而蜂王行动是稳妥的,这也差不多。”
还接着说了句:“对,对极了,我和黑牛哥,就用雄蜂作练习,捕捉熟悉了,就敢于捕捉蜂王了。”
红霞无限幸福地笑了。
这时,红霞突然提出一个问题:“据说你们在蜜贡山时,那黄大霉招供说,刀疤脸想要得到你的养蜂记录本,这是真的吗?”
“是的。”
“你的记录本有什么特色呀,那黄大霉现在还在看守所吧?”红霞问。
“是的,因为事发地点在清源县,所以这案件归清源管辖。”山桂悠悠地说。
见到了红霞,黑牛和很想说话,于是又插嘴了:“我们和老仙翁总是三五天要通一次电话,他的儿子在派出所当指导员,据老仙翁说,再过两个月,就要出来了。因为他不过是从犯。”
“好呀,如果黄大霉出来了,真的改过自新了,以后我给散户们上养蜂课,可以让他参加。”红霞突然这样说。
“那,不太好吧,他是进了宫的人,到公开场合听课,我看还是要岩山派出所同意才行的。”山桂说。
黑牛就说:“少和那种人打交道吧。他要记录本,就让山桂给一本,让他自己好好看好了。”
红霞笑了:“你们的记录本,恐怕我也看不懂吧。”
山桂笑了:“过分的谦虚,就等于是无比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