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李叔?您,您这又回来了?您身体好呀。”
“好个屁,走路你没声音的吗?”
“咳咳……我这不是看到有人进院就出门看看吗。
李叔您啥时候回来的?”
“刚下飞机,行了不说了,晚上来家里喝酒,我看小马屋子关着门呢,你和他说一声。”
“这……
李叔,老马……老马走了。”
“走了?上哪了?给他打电话,给老子把他叫回来……
不是……等等,你说他……小马走了?啥时候的事情?”
“过年那会,……您放心,老马走的很安详,我们几个老伙计送的他。” 闫埠贵说着摘下眼镜擦擦眼角。
“行了,还有谁走了?”
“中院老易走了,卧床后身体越来越不好,能下床的时候,又感染了风寒,这风寒谁知道又引发了肺肿。
老易命不好,肺肿变成了肺坏死。
坚持了一年,上年下半年走的。
哦,老刘的房子兑换成北城区那边的新房了,分了三套70多平的房子。
院里原来的住户也就剩下傻柱一家人了。”
“这三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吗?行了……叔知道了,晚上你自己来吧。”
“哎。”
李石真转身出了垂花门,看了看小马的门。
还记得当年这小子还挺热心的。
哎,这才多久。
“爸,您上哪去了。”
“哦没事,我去院子里转了下,小子,弄的不错。”
“嘿嘿……这不是按照您说的办吗。
这得算您的功劳。”
“少给老子拍马屁,走吧,回家。”
院子也有了稍许的改动。
曾经的花圃改了,换成了幽静花园小路。
“花里胡哨的乱改。”
“爹,您这可冤枉儿子了,这是冬晴改的。”
“哦?那没事了。
嗯,别说,挺好看的,很有意境嘛。”
“啊……” 老大在后面一脸的幽怨。
好吧,好吧,您是爹,儿子搞的您就说乱改,冬晴改的您就说有意境,这碗让您端的都撒光了吧。
李石真很是蛮有兴趣的左看看右看看。
时不时的点点头。
双标的老头,老大在后面翻着白眼,心里暗搓搓的想着。
一家子也都全在了。
2个小时的飞机,1个小时的车,早早吃了午饭,林凤翠和几个孩子上楼睡觉去了。
冬晴这丫头也不知道忙的啥,中午也没有回来。
下午没事换了一身衣服。
遮阳帽 大眼镜,背心汗衫大裤衩子,配上一双皮拖鞋,右手拎着一把折扇,左手攥着一个小茶壶。
李石真回来的时候也看到了,好多人都是这个打扮。
李石真出门的时候,十九和李一在后面远远的跟着。
拐弯,碰到几个下棋的。
李石真也凑了过去。 看了半天,嘿,俩臭棋篓子。
索然无味。
继续溜达。
出了胡同就是曾经的回收店和维修部,边上是于丽开的电器售卖店。
李石真没有进去,就在边上转了转。
转眼20年。
哎……
李石真打开扇子扇了扇,貌似扇走了一些思绪和忧愁。
转身就走,不知不觉的又到了曾经的食品厂。
不过这里已经没有食品厂了,而是拆除变成了一个很大的小区。
上面名字是食品厂工人生活小区。
李石真笑了笑,摇了摇头。
自己这儿子呀。
在往前走就是鼓楼大街。
李石真到了这里,这里也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