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伴三更的,太医听说太子殿下受伤了,鞋子都被来的穿好,立刻提着药箱赶来了。
见到太子躺在床上,太医很快上前看了看伤,又把了脉,才放心道。
“幸好未伤及筋骨,只需贴几日跌打损伤药膏,慢慢便可痊愈。”
大夫又开了一张内服的药方子,让萧韫照着方子每日煎服给太子喝下。
“内服加外用,太子的身子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萧韫恭敬地接下药房:“有劳大夫了。”
送走了大夫,萧韫看到春桃已经跪在一旁,哭哭啼啼地求饶命了!
“太子殿下饶命,奴婢只是以为来了贼,护主心切才痛下狠手,奴婢不是故意的啊!”
胤鹤祥趴在萧韫的床榻上,似是有些不习惯,萧韫也看出了他的不自在。
两个人从一开始就摆明了保持距离,如今也算是睡在了一张床上。
“要不是你这丫头,我今日也不会躺在这里。”
胤鹤祥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这春桃确实冒冒失失,不看清楚来人就一棍子要把人打死的意思。
可是春桃说的似乎又没错,他平时不来这里,尤其是夜里,被误以为贼也是说的过去的。
对于怎么处罚春桃,胤鹤祥可犯了难,且她还是萧韫带过来的丫鬟,罚轻罚重都不合适。
“出去。”
胤鹤祥没想好,也不想看到春桃哭哭啼啼的样子,便喊了一声。
春桃吓得立刻退了出去,萧韫也不好为胤鹤祥辩解,只能坐在太子身边,想先替胤鹤祥擦药。
“你这丫鬟真是女的吗?力气大的跟牛一样,你要不喊住,估计本太子就要被打死在她的棍棒之下了!”
自己的丫鬟犯了错,萧韫也跟着为难,太子说什么,她便要受什么,好话赖话都得听。
“太子息怒,夜黑风高,春桃也是为主子着想,春桃打了就是打了,你怎么责罚我们都行。”
正好,胤鹤祥便问道:“那你说,我该怎么罚?”
此时萧韫已经拿了太医给的药膏,放在手指上,帮胤鹤祥涂抹着淤青的地方。
胤鹤祥的背上传来一阵冰冰凉凉的感觉,萧韫专注地给胤鹤祥擦药,生怕弄疼了他。
但每当涂到严重的地方,胤鹤祥就算咬牙忍着,也还是会擦出丝丝的克制声。
“我尽量轻点。”
女人的手已经很轻很柔了,如落叶般扫过男人的肌肤,只是拿青色的肉即便不用力,只是碰一碰都会疼。
“春桃却是无心,希望太子不要罚太重,否则以后下人们都不护主子了可怎么办!”
萧韫这话胤鹤祥听着也有些到底,谁到底是春桃护主之心无可挑剔,府里都难找出第二个来。
若是罚的重了,那些本就懒懒散散的下人以后遇到点事,还不把主子丢的远远的。
“这件事再说吧,我要先休息一下。”
胤鹤祥还没想到怎么责罚,这会儿当务之急是找个地方养伤,他是不会在萧韫这屋留宿的,否则某人必找来。
“太子爷,惜妃的丫头来寻您,说问您今晚在哪儿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