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家同样面色一僵,不知谢玄此来目的,是相帮哪家……
谢玄一身紫色蟒袍,缓缓步入公堂。
他目光冷峻,扫视全场,最终停在樊家众人身上:“樊家,你们口口声声说你儿被杀,却可曾想过,他为何会落得如此下场?”
樊文昌的外祖父,那曾位高权重的巡盐御史,虽被卸职,但面色仍不怒自威,哼了一声:“玄冥王,你这是何意?难道你要为苏家开脱?”
“开脱?”谢玄冷笑一声:“樊文昌是被白上国敌细所虏杀!试问,若非如此,白上国为何要救他?总不能是一伙的吧?”
此言一出,公堂之上顿时一片哗然。
堂上官差们面面相觑,各自神色复杂,心中疑云密布。
这起案件怎又牵扯进了白上国的细作?
众人皆感困惑不解。
褚召应着一众疑惑的目光走上前,“王爷与苏掌柜擒拿假币案真凶,却被此人逃脱。之后王爷怕此人寻仇,便暗中派了暗卫,一直暗中保护苏掌柜。而那日情景,皆有暗卫作证。另,当时出现的一股不明人士,当街将樊文昌劫走……”
褚召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扫视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的樊家众人。
他特意点明王爷一直暗中派暗卫保护苏笙笙,就是为了让他们知道,樊文昌若欲行不轨之事,是有人证的。
同时,这样也能合理解释王爷为何要派人跟着苏小姐,以免日后引起不必要的猜疑和纷争。
此时,高坐在桑县令命人搬来的座椅上的谢玄,目光从若有所思的苏笙笙脸上缓缓转开。
樊家众人虽然知晓谢玄最近一直在严查白上国细作,但他们坚信,此事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与他们的儿子扯上关系。
然而,随着褚召的继续陈述,公堂内外瞬间炸开了锅。
“这是潇楼歌姬的供词,还有其与白上国细作的往来信件为证。”褚召的话语犹如一颗重磅炸弹,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公堂内外,议论声四起。
有人感叹世事离奇,有人为苏家叫屈,更多的人则是对樊文昌与潇楼歌姬的关系充满了揣测和好奇。
而苏笙笙眉心则一瞬蹙紧。
她并不认为那些不明人士是拓跋冶留下的,因为他们无论是杀还是救樊文昌,都毫无意义。
冯保再次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和震怒:“即便那些人是白上国的细作,可这与我家昌儿又有何相干?”
谢玄冷寒一笑,“是啊,樊文昌为何与潇楼歌姬勾结,确实还有待进一步查证。不过,总不能说他不是被人胁迫劫走,而是本就与那伙细作同谋一伙吧?”
“你……你简直是血口喷人!”冯保气得目眦欲裂,他万万没想到谢玄竟然敢如此公然往樊冯两家身上泼脏水。
牧泽也冷笑一声,补道:“潇楼歌姬与白上国细作勾结之事,现已查明,人证物证俱全。”
说着,他将目光对准了脸色发白的樊家人,“究竟是樊文昌不知其根底,误入圈套,还是串通谋合,就请县令大人明断吧。”
被点名的桑县令,此刻只觉压力山大。
他莫名感受到来自谢玄身上的强大气场,额头上不禁冒出了一层冷汗。
这起案件真是错综复杂,樊家告苏家杀人,苏家告樊家奸污,现在又冒出来一个谢玄,说有白上国细作在其中捣乱。
怎一个乱字了得?
不过,桑县令心中也明白,樊文昌奸污良家女子之事,已是确凿无疑。
当下,他毅然拍下了惊堂木。
“樊文昌奸污良家女子,今有潇楼歌姬的画押为证,当判斩刑。”
“至于细作之事……”桑县令眼神不由自主地看向谢玄。
“歌姬已自尽了。”谢玄给了桑县令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