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群十五六岁的年轻书生，老和尚微微一笑，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而是反问道“那你们觉得人生来是善是恶？”

一群儒生尊重前辈，便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书上说，人性本善，既然出自圣人之口，那必然是善。”

“陈先生说过，人性是善是恶，需要我们自己去看。所以我觉得不一定是善。”

“听家里长辈说过，哪里有什么好人，都有私念，所以我觉得为恶。”

“陈先生说了，人性本善，这是书上的道理，是圣人的意思。”

听着一群人叽叽喳喳，老和尚等各自讲述自己的观点后，反问道“那请问，你们是否有看过另一个圣人说过，人性本恶？”

一群人都摸不着头脑，都对此没有印象。

一个中年人走进寺庙，说道“敢问方丈，是那位被搬出文庙的圣人说的吗？”

一群儒子见到来人，纷纷开口喊道“陈先生好！”

陈先生点头回应学子。

“是的，但其实最开始不是他说的，只不过是他传扬开来的。”老和尚点点头。

“哦？那敢问方丈，是从何处而来？又是出自谁之口？”

“我与那位圣人也是旧识了，他在入主文庙之前，时常和我讨论这些道理，虽然我行走大地，看过许多人事，但也无法以肯定的回答答复他，都是以个人观点给予回复。”老和尚停顿了一会，示意众人落座，不用一直站着。

陆先生点点头，示意学子找个蒲团落座，站着与人家前辈交流，本身就不礼貌。

感谢方丈之后，率先落座。

方丈接着讲道“后来，我们遇到一个落魄之人，起初我们都以为此人是一个流离失所的无家可归之人，一番交流后以为是一个疯子，但他无意间听到我们在闲余时的交流，询问了我们三个问题。”

老方丈竖起三根手指。

“第一个问题，是善是恶，究竟是谁定义的？如果所有人都说一件事对，那么他就真的对吗？我们所认知的，就真的是世界的本质吗？”

“第二个问题，一个人生来，就像一张白纸，难道后天的经历不会影响一个人的心性吗？谁生来便能变善恶？”

“第三个问题，谁都有私心，谁都有所追求的事情，难道圣人就是无错的？补错只不过是借口罢了，是不敢面对真实自己的逃避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