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后,柳德米拉幽幽转醒,坐了起来,他看了眼窗外,发现天色大亮。
斯芬克斯不知道何时进入了房间,坐在他的床头看着他,瞳孔湛蓝。
他看到了猫咪脖子上的铭牌,不由自主的念了出来。
“斯芬克斯。”
斯芬克斯喵了一声。
“这就是你的名字吗?”
莱维特斯被斯芬克斯叫醒了。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这时柳德米拉才发现,莱维特斯睡在地板上。
“昨天的事情真的是很抱歉。”
柳德米拉一脸歉意。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不然也不会把别人拖入危险之中。
“哈~没关系,我们都活下来了。”
莱维特斯边打哈欠边说。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柳德米拉,你呢?”
说着,柳德米拉从床上下来,站在莱维特斯的面前,伸出手来。
莱维特斯站起身来,和他握了手。
“莱维特斯。”
随即两人坐在床边,聊了起来。
“昨天晚上要杀你的人是谁?”
莱维特斯随即问出心中疑惑。
“他为什么要杀你?”
柳德米拉面色复杂,随即长叹一声。
“我很想告诉你,但是这事情你听了不见得会有好处……”
他沉默了一会,继续说。
“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不是坏人,也没有利用你的心思,只是……”
“只是迫不得已。”
乌拉尔推门走了进来,接过话茬。
“我早上排查了一遍,确认周围已经没有危险了。不过事不宜迟,我们得赶紧上路了。”
“你们要去哪里?”柳德米拉问道。
乌拉尔看了柳德米拉一会,才开口道。
“诺尔斯金,海伍德斯特魔法学院。”
柳德米拉面色一喜,随即又变得复杂起来,脸上阴晴不定。
“你也要去海伍德斯特吗?”
莱维特斯想起昨天晚上乌拉尔对他说的话,柳德米拉也是个魔法师,再加上他这么年轻,很有可能就是要去海伍德斯特报道的学生。
柳德米拉点了点头,难为的说。
“我已经被你们救了一命,怎么好意思再麻烦你。”
乌拉尔点了点头,笑道:
“可以,我同意了。”
随即开口解释道:
“我毕竟是海伍德斯特的老师,要是连自己的学生都保护不了,还是不要当这个老师为好。”
此时莱维特斯才了解到乌拉尔的真实身份。
看着柳德米拉疑惑的表情,乌拉尔指了指他的怀中,解释道:
“昨天我帮你查看身体的时候,感受到了漆章的魔法波动。”
柳德米拉从怀里拿出信封,上面果然盖着海伍德斯特魔法学院的漆章,只是他怎么都感受不到乌拉尔所说的魔法气息。
“事不宜迟,我们赶紧上路吧。”
众人便不再说话,向外走去。
路过昨天遇袭的房间时,有几个人已经在里面收拾残局了。
原来乌拉尔昨天晚上出去之后,找到了惊慌失措的老板,告诉了事情的原委并给了老板一些金币。
乌拉尔要求他守口如瓶,若是有人来问,只说是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魔法师弄出来的动静。
老板用这套话术,果然糊弄走了治安署。
离开了巨木镇,众人由马车换成了船,沿着凯娜河的支流逆流而上。
“所以我们需要沿着这条河逆流而上,然后进入运河继续北上,就可以一路抵达诺尔斯金。”
乌拉尔展开地图,给莱维特斯和柳德米拉解释着路线。
“也就是说,我们很快就可以抵达诺尔斯金了?”
柳德米拉问道。
“对的。”
莱维特斯看着窗外平静的河面,听着乌拉尔和柳德米拉聊天,恍惚想到了西斯河。
他想家了。
斯芬克斯趴在窗户上,压着自己不安分的尾巴。
是夜,柳德米拉由于晕船吐的昏天黑地,乌拉尔蹲在他旁边,使用治疗魔法缓解着他的症状。
莱维特斯是南方人,又出生在西斯河畔的勒耶夫,周围水系繁多,自小便经常乘船,所以并无大碍。
好在晕船这种事情,习惯几天就好了,只是这几天里,柳德米拉面色苍白,蔫拉吧唧,像是一颗被猪拱碎的白菜。
一路无事,十几天后,众人顺利抵达了诺尔斯金。
距离开学还早,在修整了一天后,乌拉尔带着两个孩子在诺尔斯金城里玩了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