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偶蹑手蹑脚地迈出一步,又立马收回来,这是马丁的心里在作祟,明知道就算木偶变成齑粉也不会对他照成任何伤害,可是他是能通过木偶看到和感知周围的一切,犹如身临其境,所以会下意识带入进去。
木偶跳了出去双脚站定,一动不动等待着被未知的东西撕咬,但良久过后并没有他预想的情况发生。木偶原地转了两圈再跳两下依旧是原来的样子。
因此马丁基本可以断定未知的东西只对有血有肉的东西感兴趣,不过这只是就目前的情况来说如此,并不能百分百确定就是这个结论。
或许未知的东西对人没有伤害呢,他他这样想,但不由得鄙夷自己怎会有如此天真的想法,如果有坏蛋跟他们在一起就好了,他敢断定伤害这些坏蛋他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难不成他们就要永远留在这里,在这个暗无天日,没有任何吃的东西的无尽隧道,他继续思量该如何破局,他仔细摸索身上有没有可以试探实验的食物,比如说牛肉干猪肉干乳酪之类的,但是出来太极了,那会准备这些。
看到阿廖沙的挂袋直接走过去单膝跪地翻找,同样没有可以用的东西,除了一本本绘本和一个断了头的石头小塑像和几个木头玩具就没有了。
他心里不断默念着该怎么办呢该怎么办呢的时候下意识地撇了一下阿廖沙。
方才他被这个想法攫住了,他突然感到全身冰凉,一阵头皮发麻,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简直太邪恶太卑鄙了。
他安慰自己在这个区域的空间里唯有他和阿廖沙两个人,不论做什么决定怎么行动第一时间肯定是想着两个人的啊,不可能想着没有的人和东西吧。想领居的癞皮狗?想吝啬势利的皮埃尔?如果皮埃尔此时在这里倒好了,想莱德利?
就是在这种时候不可能想到他们,因为他们远在天边,不论好的坏的肯定是优先想到的是身边的人。一定不是自己有那样的想法,这只是作为人类的正常思考过程罢了。
但他还是歉意的看了一眼昏睡的阿廖沙,希望他不要介意,他不会那样做的,永远不会。
阿廖沙睁开了眼睛,模模糊糊看到马丁看着他,顿时欣喜若狂,“马丁,你没死,太好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刚才我梦到孤零零的一个人在这里驻足徘徊,我害怕极了。”
“死你个大头鬼。”马丁手指关节轻轻敲了一下他脑袋,“信不信我把你丢到老鼠窝里喂老鼠。”
“别,我怕,我们躲过刚才的老鼠了吗?”
“嗯。”马丁不想做过多解释,他太累了,他的思想太累了,刚才发生太多的事,耗尽了他过多的精力。就算跟他说也没有什么用处,只是徒增他的恐惧罢了。
唉!刚出来紧张刺激的冒险就开始了,真是怀念无忧无虑认真雕琢木头的时候啊。
“现在能不能走路?”
“嗯,可以。”阿廖沙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