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阿征。”
“好了,绕过这个路口我们去别的地方。”
我一路紧紧跟随,来到一家理发店门口旁边的宾馆,这里有一些印度女孩在给一些华人剪头发,我只是路过从透明玻璃门看了一眼,师傅大口喘气的爬上几个小台阶,明明也就三个小台阶。我俩同时把行李都丢在了地上。
直到听见‘咯噔’的一声,我害怕极了,以为是许潇潇送我的爽肤水破裂了,打开行李箱查看发现还好,没有一点儿破损。阿征着急忙慌的样子,还以为我丢了什么东西。
“小南,你没事吧!是不是刚刚走太快东西落下了?”
“哦,没事,我找找衣服,有点儿冷。”
“没事,等会儿把入住手续办了,你穿我的。”
“好,谢了。”
“客气啥,你可是我的徒弟。”
“师傅,我没带钱,要不然你借我一点吧!”
“你想你女朋友了是吧!想打电话给她?”
这种被人一眼看出的感觉,我还挺不习惯的,可他是我师傅,是我教官,我能有什么办法呢?我心中有一点儿难过,师傅没有在逼问我的想法,而是掏出几张钱给我,不多但是我感觉打一个电话还是够了。
“打电话还是用这种当地的货币,你拿去吧!顺着这条路走到底,左拐就有一个电话亭,记住,长话短说,连续三次接不通电话就不要打了。”
“阿征,组织上不会允许的吧!”
“的确如此,你去吧!我就在宾馆门口等你。”
“阿征,地上冷找个东西垫着屁股。”
“少废话,这里一样乱,只是稍微偏僻了些,快去快回,一个币一分钟,我给了你五个,你打电话给你女朋友报平安吧!省着点用。”
“我尽量。”
我走一片路灯,这里的路灯一闪一闪的,电话亭被一个黑人抢先一步走了进去,我在门外等了几分钟,好不容易等到我的时候,一个青年看着年纪不大,又插队了,我不想与这些人发生争执,我只能干着急,我看着手表上的时间,嘴唇打冷颤。
天空中又下起了小雨点儿,落在我的格子衬衫上,那个青年看我是个华人,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一遍,终于将目光停留在了我的手表上,还好我买的是网上买的A货,他用手指指了我的手表,这样的手表我包里还要两块,我急忙把手表卸下来给他。
他像一个智力不太正常的人,以我的观察他的父亲应该是个非洲人,而母亲应该是当地的人,很有可能他是和他的朋友打电话,由于语言不通,我俩只能做个做个手势语比划,我比划出了一个叫他离开的手势,眼神笑意。
这会儿,他倒是看懂了,其实在心理学上来说,他这种有智力不正常的人来说,他太渴望有个懂他的朋友,希望通过索要或者偷取来满足自己的心理需求。我只想快点打发他,刚看到他离去的背影,没想到,他又折回来了。
我着急忙慌的关上门,发现那个不锈钢带玻璃的门竟然是坏的,我顾不上这么多,看着街上一群黑帮带着一群小弟在抢商贩的东西,我把他按在地上,他很瘦,没什么力气,基本上不敢反抗,我示意他“别说话,恶霸来了。”
他竖着耳朵在听外面砸东西的声音,发现我说的一点不假,我指了指玻璃,他小心翼翼的探出头看着外面的场景,我拉了拉他的衣袖叫他蹲下。
我又开始比划‘等他们走了,我们在走出去。’遇到这样的事,他有点惊慌失措神情紧张的样子。我看着他的确很可怜,且不难看出他是一个老实人,所以刚刚他在电话亭排队的时候插我队的时候故意做出一副凶狠的眼神,明显是装出来的。
可能看我的穿着打扮,华人走在街上还是比较有辨识度的,黑眼睛、黄皮肤、黑头发。我没有和他计较,毕竟生活得不到保障,这里的政府也是比较腐败的,长期压榨老百姓,政府的不作为,使得一些小商贩叫苦连天。
这还是我来这里的第一天,我看到在我旁别的青年,他哭了,手指比划这哪个卖手机摆摊的大叔,那里的恶霸明显是挑事,一言不合就把大叔的摊位一脚给踢了,大叔与其发生争执。他手下的几个小弟在蹲在地上翻找手机,看看还也有没有能用的。
几个手下,把大叔的摊位砸了,青年说了几句英文,大概的意思是:“没有交够足够的保护费,也就是钱给少了。”我捂住他的嘴巴悄悄地的告诉他,别发出声,还好他能听懂几句简单的英文。
幸好,他听了我的话,我又蹲起里查看外面的情况,看着一些商贩明明都是老实人,还要搜刮他们的产品,而且无论是吃东西还是抢东西的时候,表现出来的样子都是极其粗鲁的,就真的像极了电视剧里的山匪,他们一旦看上了什么就会当着摊主的面顺走。
只要有人不服,就免不了一顿挨打,他们连剃须刀这样的东西都拿,还是那种不超过一块钱的道片,还有一对长相出挑的越南女,不但被他们几个拿了箱水果,连他的哥哥也被打了,哥哥大声呼救也没人搭理,很多人在慌乱中跑来跑去,哥哥没有办法跪下来求他们几个小弟放过这两个女孩。
那胖子不依不饶的眼神里,拿起胸前的AK枪对着商贩说道:“你要想活命,就得留下一个妹妹陪我喝酒,放心也就陪我一个小时,你不每天收摊时间晚吗?我会亲自把你妹送回来。”
没想到,这时候姐姐和妹妹两个竟然默契的望向彼此异口同声的道:“帅哥,选我吧。”
我看着那两姐妹卑微的模样,我心里也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来这儿之前我的教官早就告诉我们来这儿是执行任务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和别人发生冲动,更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这里比我想象的更为可怕,更像是犯罪分子长期的驻足的地方。
各种势力大大小小,分帮分派的有些人看上去老实本分,实际上也干着不正当生意和买卖,被骗来的大学生不计其数,所以我除了心疼这些女生我没有半点方法来拯救他们,经过十几分钟的折腾,他们终于离去了,我悻悻的看着地上很多小物件洒落在一地。
青年看着我走出电话亭,他才着急忙慌的起来,我帮他叔叔把地上的手机壳、手机捡起来,也没别的意思,他叔叔一脸的无奈和委屈,看着我这一张黄皮肤的面孔他倒是没有排斥我帮忙。
忙完后,我走到了那家卖水果店的摊主面前,也就是那姐妹的哥哥,看着妹妹伤心的眼神,就连我主动帮捡水果,她都上前阻止就好像对男人有点疏远的感觉,我摸了摸口袋,掏出师傅给的两张纸币,本来想给师傅买烟的,只好先给了她们。
我就这么放在了他们的水果摊上,刚打算离开,那个女孩拉住的我的衣袖,我转过头看见那个拿了一个塑料袋子装满一袋苹果给我,我有点不知所措的接过这袋水果,里面还混装了几个其他小果子,遇到这样的事,作为一个缉毒警察也算是尽我的一份善良。
走了一两百米我又再次回到电话亭,习惯性的看了看周围的大部分商贩都已经开始收摊,“糟糕,师傅不知在外面等了我多久,还没给潇潇报平安。”
从兜里掏出一个毕,看着手表上的时间晚上九点半了,M国和国内相差8个小时,也就是国内的五点,出发前和她发了最后一条消息,就是让她调个闹钟,这样她就能顺利接到我的电话,我知道这样下来她会很辛苦,所以交代完我在这里一切都很好的时候,我又匆忙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