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到了,怎么还没来。我去打个电话催催”刘姨打电话去了。
冷云兮满脸疑惑。姑姑说,今天刘姨的表外甥今天晚上难得有空,叫了他一起吃饭,上回你姑父的爸爸去医院住院,他特别照顾,今天趁着机会感谢他,特别好的小伙子,和你差不多大,到时可以认识。
果然是个相亲局,冷云兮不吭声,肚子倒是咕噜咕噜的一声接着一声。
好大的架子,已经迟到半小时了。也没有说一声,可怜的美食近在咫尺却不能吃。冷云兮对那个人没有好感。
刘姨打电话一脸歉疚的说:“哎呀,那小子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说有事来不了了。还没见他这样,以往再怎么都会提前说一声的。”
姑姑说:“医生的时间都不是自己的,一定是有紧急的事。来,我们开吃,下回请过。”
姑姑和刘姨边吃饭边回忆她们往事,着重向云兮说了那个医生的情况,具体什么,冷云兮没有注意听,只知道是个医生,离她上班的地方不远,其他没听清楚,她只想吃完赶快回家。
看姑姑可以,相亲坚决不听。本能反感,只想逃离,所以,冷云兮吃过晚饭后,说晚上还有稿子要审,逃也似的有了。
回到租的房子里,发现自己走的急,竟然把钥匙落在报社了。现在已经快十点了,这么冷的天,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只有一排排路灯静静地站在那,与寒冷对峙。幸好住处离报社只有十来分钟,不然真够煎熬的。
快到报社门口时,冷云兮发现门口竟然坐着一个穿着厚厚羽绒服的男人,看不清脸,一直不动的坐着,好像想什么而想得出神。看这身型不像报社的人。
他是谁?流浪汉?看整洁的衣服又不像,酗酒者?还是精神有问题的人?怎么办?云兮不敢再靠近,心脏咚咚直跳,看看周围偏偏路上没有一个行人。怎么办?这没啥朋友,同事家都比较远,而且有的结婚,有的去外地度周末了,好像找不到谁,云兮感觉从所未有的绝望?走过去不理睬然后去拿钥匙?坚决不行,没有哪个正常人这么晚在这吹冷风,还是不去了,不能冒险,找个宾馆住一晚吧。
经过一番思想推断,冷云兮决定转身去找宾馆,就在她转身要走的时候,忽然听到那男人开口了。
“是云兮吗?”
云兮愣住了,这声音……
她头脑有片刻的停顿,不可思议地缓缓转过头。
他们远远地站着,互相看着,时间似乎变得凝固。云兮对面的那张棱角分明的脸逐渐看得清晰。
“云兮”那男人确认后,急速向云兮跑来,并紧紧地抱住了她。
云兮,云兮,他一遍遍地喊着,口中的热气不断地吹进了云兮的耳朵里,然后在空中升腾,逐渐变得模糊,迷离。
云兮,我不是在做梦吧,真的是你对不对。他抱的更紧,喃喃道。
冷云兮终于开口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