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被顾直这么一按,重重的坐回了船中,先是一愣,随即用诧异的目光望了顾直一眼,必然是他没有想到,一旁的顾直,沉默中的速度,竟然如此神速,跟一阵风似乎,两人之间的距离,虽是不远,但要绕开桌子,但顾直却转瞬间,就到了自己跟前。
就这一个闪电一般的动作,能不让老伯傻了眼,直直的目光,盯着顾直看了许久。
顾直按住老伯坐下,可无暇再次顾及老伯是,随后转开,侧身耸了耸,耳朵陡然像兔子一样竖起。
他本来就是修炼之人,耳目敏锐异于常人,就那一个侧耳一听,便听见船底下有动静,似乎有滚滚水来。
他忙对路恒生急急说道:“少爷,你且待在船中不要出来,我去看看。”
说罢,也不等路恒生回答,顾直转身,拿起包袱的长剑,突然有事一个箭步流星,嗦的一下闪身,身形晃动,人已在船头外面,稳住身形,往河中看去,运足目力,往水中望去。
老伯瞬间傻眼,愕然愣住了,好一会,才顿声道:“这……,这……,这位小哥他。”他想起了那年在芦苇丛中救他和河畔小酌伙计的秦淮六艳,身子动起来,迅速飞驰,也跟闪电一般。
他没有想到,面前这位公子身边,也有这般能人,且还是一个才约莫十八九,沉默内敛的少年,他原以为,顾直手持利剑,最多不过是学过一招半式,可是没想到,竟然会有如此功力。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暗道:“原来深藏不露,今日是小看了这两个少年。”
却听一旁路恒生正色,道:“老伯,您不要惊慌,我家书童去看看,您刚才不是说了吗,秦淮河方圆百里,有七花坊这样的修真门派坐镇,是绝对出了什么大乱子的,想必我家书童,只是他大惊小怪了,他向如此,老伯莫怪!”
老伯路恒生叫唤,这才回过神来,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路恒生,心中暗道:“莫非,这个公子并非平常人?”
当下,对路恒生和顾直刮目相看。
路恒生察言观色,看出他的想法,解释道:“老伯不要惊慌,我这书童,虽然性子沉默,看起来傻里傻气的,但生而颇有机缘,曾经跟世外高人学过一些微末的防身之术,已经修习了好几年,日早成就了些道行在身,老伯莫要奇怪。”
老伯缓缓点头,“原来如此。”老脸瞬间通红,想起刚才卖弄,却想不到,一个小小年纪的少年,竟有如此修为。
他修为不知顾直修为的程度,但就刚才那一闪而逝的身法,已经让他佩服万分了。
“那公子岂不是?”
路恒生忙又解释道:“老伯想错了,小生体质特殊,不能和书童一般,修习什么功法,只不过是一届书生,没有什么本事。”
老伯尴尬一笑:“公子谦虚了,有如此厉害的书童在身边,已是了不得了,说起来,刚才是老汉眼拙了,却不知高人在旁,还在此卖弄见识,惭愧了。”
路恒生忙摆手说道:“老伯说的哪里话,书童不过有些机缘而已,算不得什么,与老伯数十年的见识想必,不值一提。”
老伯道:“老汉眼拙,看公子这书童修为,想必能赶上秦淮六艳了吧?”
路恒生忙道:“岂能,如您所说,秦淮六艳成名已久,修为高深,区区我这书童,和我一般,年少无闻,山野小子,不值得一提,岂能相提并论。”
两人说着,此时,顾直匆突然匆折回过来。
路恒生起身,急忙问道:“可有什么异样。”
顾直只是缓缓摇头,面目表情难看,也不言语,不知事情变故。
路恒生诧异,然后呵呵一笑。
转身对老伯说道:“我就说,是他多疑了,你看万里晴空,风平浪静,连个水波涟漪都没有,能有……。”
他话还没有说完,突然,船只像被什么冲撞了一下,猛然剧烈震动起来,随后,便左右上下,不住的摇晃。
顾直一把来过扶住路恒生,暗自心道,“不好,莫非是水鬼精怪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