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说话的间隙,微澜找到位置坐下。听到这句话时,用手撑着脸,若有所思地发起了呆:
关于临国内部的战争,这件事就得追溯到先帝他爹和他爷爷时期了。
灵帝在位时经常作妖,内有灾害频发秋收无果,国库空虚;外与异敌争战不死不休,国力衰弱。
后来景帝即位力挽狂澜,又因有平乐公主的关系与祈国太子交好相助得以荣登大宝,故而那位太子登基后也施加援助,国家才缓了过来,只是……
灵帝晚年不思朝政,天天怕儿子惦记他的皇位,结党营私,勾结大臣。于是杀了一大堆臣子,好的坏的都杀。兼上各地豪强迅速崛起,灵帝又把自己吓病了。
朝政不稳,人心不平。一时间人人都叫嚷着临国要亡了,逃跑的逃跑,起义的起义。临国在混乱之下丢失了许多城池。
景帝初登基时临国元气大伤,当务之急是稳定局势,军队人数不多,被割据的城池顾也顾不得。
景帝薄命,在位不过数年便驾崩了,城池直到先帝登基多年后才慢慢收复起来。
如今的皇帝穆琮舟已在位五年,聂大都督自先帝时就备受重用,城池也收的差不多了。
“那对你也确实不公……不过作为女孩子,还是不要跟刀剑打交道的好。”
聂琼面容惆怅:“何止不公,我是要受人摆布一辈子!”
品淑不敢再看她,转脸却见微澜板着脸一本正经地发愣。
“嘿,游什么神呢?”祁品淑的手在微澜眼前晃几下。
“额啊?”微澜缓过神来茫然与品淑四目相对。
品淑摇摇头:“这便不规矩了?常言道:……”
后面的几个时辰微澜都在缩着头听他们聊天,吃饭,听品淑讲礼。
她真的好喜欢讲礼,听得让人吃饭都尝不出味儿来。
散场的时候先是霍霆景走了,再然后是聂琼,最后是穆、祁二人。
走出醉香楼时微澜仍然心存疑惑,上马车之前问祁品淑:
“你一直都在讲礼仪规矩,怎么你今日拉了霍大人?还有没来的顾什么三公子?他们可是男子哎。”
品淑摇头:“我和小琼垂髫之年就早已相认相交,后来我给你做了伴读,又不是全然断了联系。之前虽与你提及过,却未能真正见上一面,你自然不甚明白,实乃我之一憾。”
“霍大人——我们之间的情分你知道。”
微澜敏锐捕捉到了品淑谈及霍霆景时,她面色上闪过的一丝郝然。
“至于顾三么……他亦是诚亲王的陪读,你不爱走动,诚王又比你大好几岁,交情不深,他你也不认得。顾家与我祁氏交好,他只比你我大三两岁,幼时常常交往,也攒了些友情。”
“再者,醉香楼都是我祁家的,我既姓祁,楼里人还敢泄密败坏我的名声不成?再一者,也不是人人来醉香楼都为了吃饭的,它还有别的用处……”
品淑又笑了笑悄悄对微澜道:
“何况我也不是那么喜欢拘着啦~”
哦呦,祁品淑也不是脑子里全是“规矩”的人嘛。
“不过说起顾家老三,他可真是不守信,明明说好了要重聚,结果他不来,当真气煞人也!古人有云:……”
微澜一头扎进马车不去听了。
待她回到府里正是未初时候。
明明是想去吃饭的,结果听了一个时辰的“思想教育”。
饭没吃多少,耳朵听饱了。
临走了,祁品淑还想讲,得亏她跑得快!
她长叹一口气,拍一下迎接的侍女宝沁的肩膀:
“宝沁啊,带路去小厨房,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