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连忙道歉:“三姊是我不好,一心想着遗府宝物,险些害了三姊。”
甄圭微微轻笑:“却是姐姐没有这般福缘。”
阔面男子叫来两个妖将,一个身穿黑鳞衣,背着一柄黑刀,一个则是白甲,手按一口骨剑。
阔面男子对着甄圭一拱手:“这是为兄两个手下,甲鳞、鸿刀,劳烦三妹统领他们,守好洞府了。”
甄圭还了一礼,应了声:是。”手摸玉佩,心下却道:“倘若没有齐郎君这条线,说不定还真要与你争一争呢。”
阔面男子连同那小妹化作一道流光,射出洞府。
甄圭起身一甩衣袖,心想:“应先调养好伤势,再去肆宁,抓了齐郎君家人,要挟他拿功法交换。”
对着两个妖将说道:“吾去静室打坐,你们几个守好洞府,等待兄长回来。”
甲鳞、鸿刀互相对视,尔后齐声道:“是。”
过了会儿,齐守一觉得上方一阵响动,接着一亮,心中一紧,仰起头望去,见到是陆社移开的笼盖,顿时一松。
陆社把黎杖伸进蒸笼里,说道:“公子抓紧些,老朽要拉你出来了。”
齐守一将仗尾一抓,陆社用力一拉,齐守一被带的飞起,甩在地下,‘哎呦’一声,没有忘记这里是敌营,赶忙住嘴,马上爬起来,左右一望,眼前不再是那个奇大的厨房,前面是一座林子,身旁有七具尸首。
不禁低声道:“这、这...”。
这时天已大亮,若非四辟珠和铜镜还静静躺在怀中,齐守一几乎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齐守一也不去想,他一人拿不了七人尸身,也没有陆社能把变小的法术,先就挖了个坑,把齐玉七人尸身埋了,竖了块木牌,留下记号,权做处理。
齐守一趺坐在地,缓缓运转真炁,只觉得一股清凉月色,贯通百脉,笼罩全身,他微微倾首:“昨夜果非错觉,那葫芦美酒不仅医好我伤,还助我成就褪凡境界。只是这悠悠月色,一夜而成,也不知是否有碍。”
修真练气,虽然各家方法有差,但也无外乎七个境界,统称为天人七阶。
昨夜那葫芦酒,已是助他登临天人七阶第一境界--褪凡,还平增了数百载法力。
齐守一左右顾盼,不见了陆社,心想:“想来是这位高人,见到这几个妖魔作乱,特意显灵降尘,指引我将之除去,却也不想强逼,只是给了好处,不做要求,一切看我自家的选择。”
他眉头一挑:“陆先生此举,虽然会阻碍我修行,放在平时不妥,现下却正合我意,且不说此鬼杀我友人,岂能与之干休,光论前番借宿时,透露我家何在,便是一个隐患,如若被这些妖鬼寻上门来,连累了母亲,就不好了。只是前时道行不够,斗她不过,待我杀尽妖魔,再去祭奠好友。”
他取出铜镜,铜镜射出一道光华,正中齐守一眉心,他摇摇头,微微晃神,明白了运使之法。运足真炁,用手指一点,铜镜光华一放,正是一幅地图。
齐守一豁然起身:“他们三人正好分开,先捣毁他们的巢穴,打杀甄圭,一来断其一臂,二来免得甄圭寻上门去,惊扰了母亲。”
他掐动手诀,蒲苇剑随之而动,裹住齐守一,身子轻盈百倍,身子化作一道流光。
齐守一走后,陆社现出身来,拿手一拂,原本白发老者的形象被抹去,变成了一个年轻道人,长眉秀目。
陆社看着齐守一所化流光,去寻一杆妖魔鬼怪,认定齐守一必死无疑,得意洋洋,哂道:“给了你选择,自家却去寻死,便算被上真知道,也是怨不得我了。”
他取出一枚玉符,用法力启了,玉符裹着陆社撞破两界关门,返回灵耀天。
落在了碣石宫,游天殿,算了算时间,得意道:“这次用的时间比上次少一半,我却是道行高深了不少。”辨了辨方位,准备出殿去向乐至言请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