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爷子拍拍儿子的肩膀,丢下一身担子。
“啥?”
李武懵了,所以到了最后都是自己的事?
……
中午,张怀安准时来到了练武场,此时李武早在这里等候着了。
“学武,需要吃苦,要做到每时每刻都紧绷着那根弦,才能在武道上走得更远。”
“你们张家本是文道世家,所以这句话舅舅需要你牢记在心中。”
眼见着张怀安郑重地点头,李武继续开口:“以后中午准时到这里来,下午我教你练刀,至于上午和晚上我需要你专心修炼。”
“没有足够的修为,即使你的刀道再惊艳绝伦,那也是无根之水,走不长远。”
“怀安明白。”
“接下来,我来给你讲讲刀道,昨日我跟你提过,刀乃是杀伐之器,诞生时间之久远,可以说是兵器之最。”李武抚摸着一把金属大刀,而后手指一弹,顿时铿锵作响。
“怀安,你猜猜,为何古人最常用刀,而不是剑枪棍戟?”
张怀安思索,把自己代入茹毛饮血得时代,认真思索后给出答案。
“我认为最重要的原因是刀最适合杀伐,其它兵器如枪剑棍戟,杀伤力都远远小于刀,付出同样的力量,取得的效果当然越明显越好,在远古那饥寒交迫、危险环绕的时代,效率——最重要。”
“不错”,李武给出赞赏,同时心里嘀咕着:“不愧是文道世家出生,脑袋就是比一般练武的灵活。”
同样的问题,李老爷子在年轻的时候也问过他,只记得那时他支支吾吾,半天想不出原因,最后才挤出一句话:“爹,我不学刀了还不行吗?”
“朽木不可雕也!”李老爷子怒甩衣袖,愤然离去。
将思绪拉回到现实,李武对之前的问题补充道:“除了你刚刚说的,还有两点。其一,刀本是最不讲究技巧的,上手极快,只要你能命中对手,杀伤力就会是最明显的,但那毕竟是太久远的时代,而现在,经过无数代人的经验累积,刀也形成了刀道,追加了技巧,你可以想想,没使用技巧前刀的杀伤力就不可小觑,那再用上技巧呢?所以,我觉得,刀——应当是兵器之王!”
张怀安在一旁听着,深表同意。
“其二,刀是最容易制作出的兵器,只需冶炼、锻造、开封,只要这三个步骤不出差错,你便会得到一把不错的刀,而其它兵器,在锻造过程上都较为繁琐,你看铁铺中,永远都是刀卖得最多,这是为何?就是因为它好制作。制作一把其它兵器的时间,估计都能制作出两把刀了。”
“好了,废话也不说了,现在你对刀也有了最基本的认识,接下来我便教你练刀。”
李武话锋一转,继而在张怀安周围用刀画出了一个圈,刚刚好将张怀安围住。
“想要用刀,首先下盘得稳,但是现在时间紧,下盘桩功与刀的八大基本式我们得一齐练习。”
过后,李武先把桩功的要点教给了张怀安,张怀安在经过多次尝试后终于掌握了要点,剩下的就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坚持了。
“接下来,我来教你八大基本式中最基础、也是最重要的一招——劈。”
“劈不是简简单单的把刀挥出去,也不是双臂用力,给刀注加动力。劈,讲究的是一往无前、势如破竹,想要做到这一点,气势上不能输,一定要把对手当做必须击败的目标。再讲劈的发力,每劈一刀你必须要做到脚、腿、身、手全身发力,要将刀的重量、人的重量还有你自身的力量全部灌输到刀中,让刀在短时间内威能倍增,这样才算的上是‘劈’!”
俗话说得好“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即使张怀安天资聪慧,可之前不通武道,基本上算得是门外汉,所以尝试了好久都没能准确的发力。
“笨,你的小腿难道不会向内弯曲,借助关节的力量吗?”
“愚蠢,你的眼睛看着刀身干什么?你的目标难道不是对手吗?看准刀锋!”
李武在旁边不停地指正,讲得他也是口干舌燥。
“呼!”
张怀安被骂了不知多少次,终于劈出了标准的一刀。
“赶紧接着练,把感觉找回来!”
李武连忙提醒。张怀安闻言,一刀一刀不间断的挥出,虽然其中偶尔也会有差错,但明显可以看见,正确率在不断提升。
两个时辰后,张怀安浑身是汗,连带着地面都被他的汗水浸湿。
他的双臂都快麻木了,可他依旧不曾停下挥刀,一遍又一遍,刀刀满足标准。
“这孩子,就不会喊累吗?”
李武心疼,从中午到现在都快三个时辰了,就是武馆里那些老弟子估计也承受不住,怎么会不累?
张怀安不是不累,只是不需要累,在他的心里,累——只会耽误他报仇的速度!
“好了,休息半柱香时间。”李武强行让张怀安停下。
半炷香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接下来,你站在这个圈内,以站桩的姿势劈刀一百下,一百下后,你若是没出圈便算得上过关,可若出了圈,你就必须得再劈一百下,直到你连续三次过关为止。”
李武指向刚画的圈,严肃的说道。
劈刀必须要使力,可使力基本都会造成重心不稳,站桩专练下盘重心,怎么把两者结合起来是个大问题,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解决方式,找到最适合自己的才是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