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竟然真的答应了!”
张怀安从徐娘子房间走出,脸上的欣喜怎么也压不住,连步伐都轻快了许多。
“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张怀安觉得有点说不出来的奇怪,让一个十岁孩子外出五年,这放到任何一个母亲身上,估计也不会同意。
但是回想起徐娘子一直自认为不是个娇滴滴的美人,以及那有些豪迈的性格,又让张怀安觉得能同意这件事情也算是理所应当。
可是,哪有母亲不疼儿?徐柔就更不能例外了!
摸了摸手指上的紫色戒指,张怀安觉得心中一片温暖。这是他娘徐柔唯一的储物戒,当她把里面塞满东西后,便送给了张怀安。
窗前。
徐柔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儿子离去的背影,眼眶渐渐红了起来。
“也好,这样怀安才有希望活得更好。”
……
“咯咯咯,大爷,你就饶过俺吧!”
“咕咕咕,俺到底犯了什么错?不就是多找了几个小母鸡吗?”
“你大爷的两角兽!快放开本鸡爷!”
夜晚,张明山来找张怀安,手中还提着一个鸡笼,鸡笼里一只秃毛鸡正在骂骂咧咧。
“哈哈哈。”
看到秃毛鸡此时不堪的样子,张怀安都快笑出了眼泪。
太好笑了,他爹竟然为这只鸡量身定做了一个金属头盔!
“笑笑笑,笑哈呀你这个两脚兽幼崽!”
秃毛鸡抛出专属技能——斜眼。
“闭嘴!”
张明山才不惯着它,当场赏了秃毛鸡一个爆栗,顿时疼得后者直跺脚。
“爹,你怎么抓住它的?”
张怀安看到秃毛鸡如今的惨状,心里积攒的气消散了许多,呼吸也都顺畅不少。
“没什么,堵在墙角,它想飞,却没想到老子也会飞!”
张明山把鸡笼放在地上,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
“安儿,听你娘说你要跟着娄画师外出?”张明山看向自己的儿子,看着对方点头,再次问道:“五年?”
“也不算五年吧,师傅说我什么时候能突破,什么时候就能回来。”
“那估计也得两三年吧。”张家本就是文道世家,就算张明山没走文道,也了解文道的第二境不是短时间就能突破的。
“走的时候把这家伙也带上。”
张明山踢了踢脚边的鸡笼,秃毛鸡本来还耷拉着脑袋的,一听到自己有机会能逃离魔爪,连忙点头如啄米。
“对对对,带上俺带上俺!”
“这……带上它干嘛?”张怀安迟疑,以这秃毛鸡的机灵劲,估计刚带出去就逃的不见踪影。
张明山瞅了秃毛鸡两眼,认真思索而后开口道:“嗯——外面还是有危险的,这只鸡不是喜欢斜眼看人吗?遇到危险时把它放出去吸引仇恨!”
“我擦?”
秃毛鸡的瞳孔忽然变大,它现在觉得人类真是有够邪恶。
“嗯——再不济,路上若是没干粮了,就把这只鸡给宰了,能说人话的鸡,估计吃起来很补!”
还没缓过来的秃毛鸡听到这句话,立即僵硬如石头,差点晕了过去。
“可是,爹,这只鸡这么灵活,我总不能一直拿绳子牵着吧?”
张怀安也被张明山的话给打动了,倒不是想吃鸡肉,只是出门在外能做个伴。
“噢!你看我这个脑袋,来,拿着。”
张明远一拍脑袋,而后扔给张怀安一块带着金色纹路的玉石。
“这是驭兽者制作的上品凡器,和它头上的铁盔是配套的,你对着玉石滴血,以后只要这只鸡妄想跑远,头盔便会自动爆炸,到时候,你就可以吃鸡肉了。”
“你大爷!”
脱口而出的谩骂只迎来了更多的爆栗,秃毛鸡现在只觉得鸡生都彻底的灰暗了。
自由,它最爱的自由,在今天,就将要离它而去了!
“好的,爹!”
张怀安二话不说,咬破手指就将血滴在了玉石上,确认了那隐隐的联系之后,便将玉石收到了储物戒里。
“你娘将储物戒也给你了?”张明山看到儿子手上熟悉的戒指,不由说道。
“嗯,娘说出门在外没有一个储物戒会很不方便。”
“你娘说的对!儿子啊,出去之后一定要多听娄画师的话,心思要放的机灵点,既然要出去,索性就痛痛快快的玩一玩,不用担心我和你娘。”
张怀安诧异,真没想到张明山能说出这么贴心的话。
“好的,爹!”
次日凌晨。
天还蒙蒙亮,一片混沌未开的景象。
“安儿,路上一定要多加小心,外面不同于咱们家,坏人是很多的,你才十岁,拿不准注意的事要多请教一下娄师傅。”
张家大门外,徐娘子抱了抱张怀安,摸着他的头语重心长的嘱咐。
“娄大师,怀安,就交给你了。”转过头去,徐娘子又对着娄太白拜谢。
“徐夫人放心,怀安也是我亲传弟子,有什么事,我这个做师傅的自然会站在前面。”娄太白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