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时候比现在还要……我觉得一般人都不会那么做，她就那么做了。”聂蔚然又道，“她那时候经常回数学系。”

聂由己带入了自己的理解。

假如她在D组的工作做的不错，不时去C组转转，提供一些建议。

这种行为很考验……端水能力。

冬妘有端水能力吗？

她会泼你一身水，还质问你怎么不躲开。

“我们恋爱的消息传出去后，数学系有很多人要请我吃饭。发消息，打电话向我表示感谢的，更是不知道有多少。”聂蔚然说道，“大家终于可以休息，不用被迫前进了。”

聂由己再次微笑。

“兜兜转转，我居然还是和她结婚了。”聂蔚然感叹道。

“那你想过和谁结婚？”聂由己问道。

“说实话，和谁都没有。”聂蔚然说道。

聂由己想说她也是这么想的。

可她忍住了。说出来了，她不就没有立场谴责聂蔚然了吗？

“签协议的时候，你没少提条件吧？”聂由己觉得冬妘肯定讲不过聂蔚然。

聂蔚然也笑了一下。

聂由己则是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正常谈协议，冬妘都很难占到主动。更何况冬妘还提出不登记聂由己。

聂蔚然没理由不抓住这个提条件。

这不是他有多在意聂由己，而是他这么多年的条件反射。

就像现在，他笑了一下。

你觉得他是什么意思，他就是什么意思。

“差点忘了。”聂蔚然又摸出一个储物手镯，“这是聂业给你的。”

这就让聂由己很意外了。

聂业不会下毒了吧？

见聂由己犹豫，聂蔚然直接塞给她：“你俩都是拿了成人证明能结婚的年纪了，又不是小孩，以后见面了还要再打一架？”

聂由己强忍着：“是呀，我这几年没见到大哥，还挺想他的。”

想让他去死，怎么不算是一种想念呢。

好在这些年，聂由己和商组长待在一起。说这种违心的话，面上表情也很自然。

聂蔚然说道：“我发现你被抓走前见过他，马上就打电话问他。他居然说反过来，你也不会管他的死活。”

聂由己觉得聂业难得聪明一次。看着现在回想起来，还这么生气的聂蔚然，她有点不好意思。

“他躲到纪家去了，纪家还来人替他说情。我说他对他妹妹一点亲情都没有，你们不怕他以后也这样对你们？”聂蔚然说道，“我停了他的卡，说他半年内不回来就不用回来了，以后姓纪。”

鉴于聂业没改叫纪业，聂由己觉得他是自己回来的。

纪家应该也没少做他的思想工作。

聂业从来不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