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命。”
“金使,木使回去吧,暂时用不上你们。”
“是。”另有四人应声。
最后北冥的目光看向排在最末的一男一女,他道:“中月国的异动迟早会引四方修士注意,土使,你们两个做好准备,若不出意外,这趟中月之行由你们去,本尊有一件机密之事交由你们处理。”
交待了所有人,北冥又看向院中那棵曼陀罗树,他眯了眯眼:“五万年了,我等了五万年,命运的齿轮终于重新开始转动,希望这次可不要让我失望。”
......
却说火使那一老一少领了命出来,飞速赶往沃野,待他们到沃野是在两天后,站在一棵巨大的榕树枝杆上,正好看到宁风从沃水底狼狈地爬出来。
宁风也没有想到海兽会聚集那么多,若非修为连知了两层他恐怕真的不能应对此番情况,但纵是如此他也苦战了两日两夜才得以脱逃,连最后一日那沙棠果都失去了效果,再不出来他没被海兽咬死,就先溺死了。
他躺在海滩之上大喘着粗气,浑身上下染满鲜血,左手臂撕裂了一个巨大的伤口,右边半条裤筒也不见了,腿上露出满是各种咬抓的伤痕,实在惨不忍睹。
榕树上的那一老一少就这么静静看着那少年在海滩上休息了大半日,然后一瘸一拐地往水屋行去,全程他们没有露出半点声息,直到夜幕降临,宁风消失在海滩之上,只留下一片腥红的水迹。
红衣少年摊手:“所以,要查什么?”
灰衣老者冷哼:“老祖命令不容有失,抓只鸟问清楚最近沃野平原发生的事情。”
“你命令我?”少年瞪眼。
“怎么,你想跟我打不成?”灰放老者一个冷眼甩过去,金丹七层的修为如火焰般漫来。
“少跟我摆谱。”少年却并不吃这套,纵身跳开一米远,只道,“真不知道老祖怎么想的,非让我和你这半截入土的人组队,啊,水玉水珠两个美人儿该多寂寞啊。”
“我劝你还是收收心,做好正事吧,老祖已经很久没有同时调唤我们十二人了,虽然这次没有给金、木二使任务但你感觉不出来吗,我们几人的任务看着平平无奇,但老祖却十分重视。”
“那我现在去抓了那个少年问个清楚。”
“站住,老祖只说调查没说惊动。”老者眯眼道,“问鸟类,不要去惊动平原上的修者们,任何情况自有老祖定夺。”
好在宁风回来的时候钟离真真与钟离逸还没有出关,他吞了一颗复元丹关起门来开始疗伤。
这次的往生门大阵只需要他的血液入关既可,虽然后来遇到了海兽袭击,但总体来说就阵法本身而言他其实没受到什么阻碍的,可宁风很清楚即便是如此他也费尽的全力才逃出生天。
他不知道将来其他地方的封印会是什么情况,但估计只会越来越难。他试探过了,纳戒空间里那截右肢,自出了那方崩塌的结界后便再也不能开口说话,完全就是一截死物了,想再多问江离天一些情况也是不能了。
倒是南九兴奋得要命,知道江离天还有救,知道三娘和老五也有可能没死,他聒噪了差不多大半个晚上,几乎都是在跟宁风讲述他的一些谋划,先干什么再干什么,哪儿可能会找得到三娘,哪儿又可能遇得到老五......
宁风无暇顾及这些,只是叹气:“别人拜入宗门,都是风光无限,承宗门庇护,我倒好,宗门就我一个正常活人,还要去拯救你们这些非正常的活人,我苦不苦啊我。”
“二狗,你说什么呢,你如今可是离天的弟子,按理就该叫我一声师叔了。”南九却道,“宗门的事自然就是你的事,不可推辞。”
“又来了,现在你倒是给我安排活安排得挺明白,原来你不是不肯我掺和嘛。”
“此一时彼一时了,况且这不也是你自己的选择嘛。”
悔之晚矣,谢谢。宁风翻了个白眼。
“当务之急,赶紧找一张地图,确定离天的其他几处封印所在。”南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