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破碎的样子，他甚至不敢触碰，只能坐在床边，心疼地看着她。

自责那天晚上为什么他不强硬一点直接把她带回家，为什么要心软，把她带回顾府或是瀚星家里，再也不放她离开，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些……

他就这么坐着发呆好久，直到口袋里的手机不停震动才回过神，看了一眼是林夕打来的，直接生气地按掉。

按掉之后林夕又继续打，连续打了好几个，他不耐烦地站起身走到窗边接通。

“让我见她。”林夕的语气很迫切。

“你不配！”

顾青城从嘴里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这三个字，林夕应该能感受得到他的愤恨。

林夕虽然是林漫的丈夫，但在事件还没有结论前他就是嫌疑人，不能前来探望。虽然他清楚林夕是无辜的，但也不可饶恕。

“让我见她一面，算我林夕求你！”

“你拿什么求我？”顾青城冷哼一声，他们的情分还没到轻飘飘一句话就能办事的地步。

“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们离婚，以后都不要再打扰她。”

“你认为出了这样的事我和她还有可能吗？顾青城，让我见她一面，这件事我会给你个交代。”

“你在哪？”

“就在医院楼下。”

“这么着急见她，是想替你母亲顶罪？”

“顾青城！”林夕知道顾青城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

“没用的林夕，就算你去顶罪，你母亲也跑不掉，该她还给林漫的，我会一分不少地要回来。”

“我会跟林漫离婚，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去认罪坐牢，林氏给你或是给林漫都可以，这样还不够吗？”

“不够，我劝你还是让你母亲进去，这样还能保她几年性命。要是林漫一直没醒或是再也醒不过来，那这几年也算是你这个儿子对她最后的孝敬。你要是进去，你母亲可不一定能有那么多年活头。”

顾青城回头看了眼病床上支离破碎的林漫，眼睛又开始发酸，他怎么可能会放过舒玲，哼，想顶罪？做梦，是她的罪谁也认不了！

“顾青城你不要欺人太甚。”

“该说的我已经说了，先不说你嫌疑人的身份，这个楼层没有我的同意你根本上不来。等你母亲进去，等你把婚离好，再来求我。”

“她还好吗？”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后传来林夕哽咽的声音，顾青城直接挂掉电话，转身坐回椅子上，看着林漫眼眶越来越红，林夕有什么资格问这句话？

哼，她不好，非常不好，而这一切都是林夕带给她的！以后她的一切都与他林夕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