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有何旨意?为何不与我等商议?”,昂祐问道。
“陛下正在娴妃宫中,尚未通报,又何来商议之说?”
“什么?”,昂祐气得一甩袖子,“如此大事为何不报?”
“如此大事?丞相言重了吧,金荃虽孤陋寡闻,但也知道这高山白不过是东北方的一个小族,断不敢与我帝国大动干戈,此次造此声势,无非是为了多要些银钱,以往西边的羊人和纰人,不都是这么干的吗?”
“金大内既有如此见地,不日我便奏明天子,让你来当这丞相吧!”
“你!”,金荃脸上现出暴怒之色,自古以来岂有当朝臣的宦官,这分明是讥笑他的身份,但他并没有发作,整理了一下衣襟。
“丞相说笑了,我这残缺之人,如何能在朝为官?再说,世人谁不知丞相是当今陛下的岳丈,皇后娘娘的父亲,除了您,朝堂上还有谁够资格当这个丞相呢?”
“哼!”,昂祐背过手去,并未回应。
贾逸走过来打圆场:“昂相国之柱石、股肱之臣,百官无不敬仰;金大内侍奉陛下,诸事顺遂,虽不在朝堂,但也是在为社稷出力啊!”
“诸事顺遂?我问你,这大白天的,陛下在后宫中干什么?还没到睡觉的时候呢!”,昂祐瞪了一眼贾逸,指着金荃质问道。
“昂相!”,金荃提高了音量,“虽然你是国丈,但毕竟是臣子,如此僭越之词,怕有违丞相的身份吧。”
“你个内官,军国大事不及时禀报,还妄加议论,这才是僭越!”
贾逸见状微微后退,眼神躲闪,昂祐见他无意帮腔,随之甩袖而去。
“金大内,若陛下有旨意,还请速速派人告知”,贾逸跟金荃打了个招呼,也从勤政殿退了出去。
帝国东北方的鹰城,一排画有黑鹰图腾的白底红边战旗立在城墙上迎风飘动,北城门之上,当中站着一位身穿铠甲的将军按剑而立,遥望远方。一名副将登上城墙,快步向他走来。
“将军,哨探来报,高山白的军马正往鹰城而来,相距不过十余里。”
“已经看见了”,那将军颐指远方,地平线上有一股激扬起来的尘烟,“甚嚣尘上,看来是真花本钱啊!”
“据哨探说,他们的人马有近两万。”
“这个檀广隆,继承首领位不过几年,竟然搞出这么大动静。”
“据逃回城的边民说,那檀广隆是天神下凡。当年他父亲常年在外谋生,其母夜梦大蛇缠身,遂有孕而生檀广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