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生袖口一甩,击散了冲过来的白气;这时李秉德也发现了不对劲,连忙起身鞠躬道歉“老师恕罪,学生并非有意攻击老师,学生自己也不清楚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顾长生倒没有怪罪的意思,这种攻击在他看来就像朝大象扔牙签一样,根本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能感觉到,刚才的攻击是被动反击,并非李秉德有意出手。“倒也无妨,方才攻击我的也并非你本意,是我看你的时候一时习惯散发了一部分的域出来,导致你本能反击。”顾长生捋了捋胡子说到,“你这反击虽然稚嫩,但脱离你本身意识的攻击却不常见,难道你不想解释下吗?”
李秉德听完思索片刻开口道:“老师,学生确有一事未对老师明说;只是此事太过离奇,学生也并未当真。”顾长生听到这话好奇了起来“但说无妨,老夫大大小小经历的事情也不少,说不定能解释你其中缘由。”“是,老师,此事为我母亲所说;我母亲怀我接近十三个月,在我出生当天,我母亲梦到了一个倒转世界,且被温泉包裹;而后出生时又迎着朝阳的光出生,我母亲说那天是她见过的最刺眼的阳光,一时睁不开眼,等缓过来,我就降生了。”
顾长生听完李秉德的叙述,心里大概有了想法,沉思片刻便对李秉德说到:“不凡之子,必异其生,你呀,应该是得了不小的机遇,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再过两年要参加定修会,从今天开始,随我修炼吧。”说罢,从怀里掏出一本书递给李秉德。李秉德接过书一看,上写着《云隐乾坤》四个大字,正要翻开看看,顾长生开口:“先不急,回去以后将此书背透,然后再来找我;还有一事,之前你在前院发生的事,我也知道,此事你就不管了,我会想办法给你个公道。”“是,若没有其他事,学生就先告退了。”李秉德深施一礼;“去吧,好好修炼。”
李秉德从院长那里出来后被戴孟恺的小弟看到,小弟连忙去找戴孟恺,戴孟恺此时正在学堂静坐冥想,别看他是个惹人嫌的二世祖,但他自身实力也不容小觑。戴孟恺听到声音便睁开了眼睛,小弟连忙将刚才李秉德从院长那里出来的事告诉了戴孟恺,怀疑是不是去告他们的状;戴孟恺倒也不慌“口说无凭,随他怎么告状,我不信在这里还能出什么幺儿子。”说罢便有继续冥想,小弟们也识趣的走开了。
李秉德那晚跟纪鑫海聊完后,心里大概知道上次发疯那是戴孟恺搞得鬼,但自己一时也没办法报仇,只能将此事压在心里,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李秉德从顾长生那里出来后便急不可耐的翻看《云隐乾坤》,只见此书第一页写着十个大字‘初学不觉妙,老死来问道’;李秉德感到这书肯定不一般,于是翻看了起来,后续内容也是一些修炼的基础功法,由于李秉德之前并没有系统的修炼过,只能先靠自己的理解加上死记硬背,把书里的内容先记下来。也是从今天开始,李秉德的人生将正式迎来巨大的转变。
仅仅过了三天,李秉德便又叩响了顾长生的门,“进来”得到允许的李秉德进了门,看到顾长生还是在太师椅上,正在闭目养神。“老师,学生已将此书看完,书中内容也熟记于心。”李秉德看着顾长生身子微微一欠慢慢说道。顾长生听完,眼睛慢慢睁开,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不错,不错,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将此书熟记,你自身资质必定不凡啊;随我来。”说罢,顾长生起身向内屋走去,李秉德跟在身后;进了内屋,就是普普通通的一间卧室,靠墙摆着中堂,一侧有一个桃木色的大衣柜,床在最深处,除此以外再无其他摆设;只见顾长生从中堂下面拿出来一个酒坛,将酒坛放到中堂正中央,取开盖子后嘴中念念有词,突然酒坛散出光晕,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房间里已看不清其他东西,眼前全是五色光晕,待顾长生睁眼,光晕暗淡了一点,中间缓缓升起一个圆形祭坛,直径大约三米左右。
顾长生提溜着李秉德飞身上了祭坛,“打坐”,顾长生将李秉德放到祭坛,厉声喝道。李秉德乖乖盘膝打坐,刚一坐下,周围开始飞来飞去灰色的形状不规则的团雾,其中夹杂着刺耳的声音,吵的李秉德心烦意乱;“净心,背诵《云隐乾坤》”顾长生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李秉德不敢怠慢,连忙默念“如世尊言,一切法无我,何等一切法,云何为无我,一切法者,略有五种,一者心法,二者心所有法,三者色法,四者心不相应行法。五者无为法....”慢慢的,李秉德心也沉了下来,耳边也听不到其他鬼魅声音。大约过来一个半时辰,五色光晕慢慢开始消散,又过了半个时辰,光晕彻底消散,此时李秉德还沉浸在内心世界,一直在默念经文;顾长生看着他,心想,一代新人胜旧人,后生可畏呀,自己的愿望可能真的会在这个小孩身上实现。
李秉德感觉时间过来很久,慢慢睁开眼,发现周边环境又恢复了原样,顾长生正在默默注视着他。李秉德连忙起身询问:“老师,刚才是什么法宝,能使得空间变化如此之大?”顾长生指了指未收起来的酒坛说到:“此物乃‘净心宝匣’别看它外观是个坛子,其实内部自有乾坤,外在只是它的表象;至于刚刚进入的空间,其实就是宝匣的内部空间,顾名思义,‘净心宝匣’目的就是让人撇除杂念,集中注意力。”李秉德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那些刺耳的声音其实都是自己的杂念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