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学的李秉德像是换了个人一样,也不调皮捣蛋了,天天除了看书就是看书,像个书呆子一样,学习能力也强,先生教的东西只需要一遍就记得一字不落;先生也诧异,教了一辈子书了,第一次遇到这么好的苗子;于是将李秉德的情况给自己的老师,也就是云山城顶尖学堂之一的蓝山学堂的院长顾长生说了一下,顾长生虽以年过古稀,但仍是精神矍铄,鹤发童颜,每天随着太阳进行吐纳练功;顾长生对李秉德这个孩子很是感兴趣,约定空闲时让自己弟子带过来一见;若真是自己弟子说的那般,便可以留在蓝山学堂,由自己亲自教导,也算是自己的关门弟子了。
云山城有三大学堂,其中以文为主的学堂为阳明学堂,以武为主的为红海学堂,还有文武兼修的蓝山学堂。阳明学堂院长为当今朝廷宰相吕冬的次子吕洪;红海学堂院长为云山城城主夏无为;蓝山学堂院长顾长生则是最低调的,至今无人知其背景,只知道云山城建成时顾长生就在城中生活。
这天,在城外上了两年学的李秉德被先生单独留下,先生对李秉德说:“小李呀,你学习天赋很强,在我这里已经学的差不多了,再学下去也很难有所提升,我这里资源也有限;明天一早你跟我去趟城里,我带你去见个人。”李秉德有点诧异,问先生:“先生,去见谁呀?”先生说到:“见了你自然就知道了。”“好了,今天就先学到着,回去吧,明天早上天亮就来找我,我们一起进城。”李秉德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答应了。
回到家中,李老三看到李秉德在门口坐着发呆,便走过去拍了拍儿子德肩膀“小子,怎么了,有心事?”李秉德看向自己德老爹“爹,先生说明天要带我进城,说是要去见一个人,是不是先生觉得我不够优秀啊,想赶我走啊?”李老三听完哈哈一笑:“傻孩子,要是你不够优秀,那我们整个大康庄就找不出优秀的人了,不用担心,先生不会害你的,走,吃饭去吧,别想那么多。”“嗯”李秉德轻声答应了下,但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这晚始终也无法入睡,天还未亮,李秉德便起床向先生家里走去。
清晨,公鸡打鸣吵醒了熟睡的教书先生,先生起床洗漱完毕刚一出门,便看到坐在门口打盹的李秉德。“小李呀,你来了多久了啊?”“先生,我也不知道,昨天一晚上没睡,感觉差不多就起床过来了。”先生轻轻掸了掸李秉德屁股上的土说到:“走吧,先进城,进城了你的心也就放下了。”说罢便带着李秉德向云山城走去,大约走了一个时辰,到了云山城门口,李秉德看见城门下有个乞丐,在那里喃喃自语,有人施舍,他也爱答不理,自顾自地说着胡话。李秉德也没在意,跟着先生进了城,这是李秉德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进城,看到街道两边忙碌摆摊德身影,以及隔段路就有的早餐摊位,冒着热气;看的李秉德口水直流,但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默默跟在先生背后。先生仿佛是听到了李秉德的肚子咕咕的叫,便回头对李秉德说:“早上走到现在也饿了吧,看看有什么想吃的,先吃点东西。”李秉德别说吃了,见都没见过城里这种状况,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指了指旁边一家炸油条的摊位,便不再说话。先生带他到摊位坐下,转身跟老板说:“老板,先来四根油条、两碗汤。”老板满口答应便回身准备。不一会,油条炸好了,老板盛了两碗汤端了过去;先生看到东西上齐了便招呼李秉德开吃。李秉德本来起的又早,一大早又赶了那么多路,早已经饿的不行了,一手抓一根油条就往嘴里塞,嘴里塞满了低头吸溜一口汤顺顺,看的油条老板跟先生直乐。“小李呀,你慢点吃,不够了咱再要”先生喝着汤慢慢说到。
吃饱喝足以后,先生带着李秉德往蓝山学堂走去;快到蓝山学堂时远远的便能看到汉白玉砌筑的牌楼,上书蓝山学堂四个大字,落款为顾长生。过了牌楼往前走约二十余米便是学堂正门,学堂门前左右各一个石狮子,大门高约七米,宽五米,两扇朱红色的檀木向内打开;进入正门以后别有洞天,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空地,此时已有学生在此吐纳习武;空地东西两侧便是房间,东边整天建筑为青砖红瓦,为文学堂;西边为红砖青瓦,为武学堂。北边一排房屋为学员住宿房间;绕过北房,还有一进大院,二进大院东西各为文武学堂各自的饭堂,中间正房为教书先生平时休息房间;再往后最后一进大院,此院只在院正中心有两间房,其中一间为院长顾长生休息之所,另外一间门窗紧闭,无人知晓该房间放的什么东西。
先生带着李秉德直奔院长顾长生房间,刚到门口,就听到里屋传来声音“直接进来吧,不必拘束。”先生便带着李秉德进了院长的房间,院长房间不大,但收拾的干净利落,李秉德正四处打量着房间,听到一声咳嗽“咳咳,你就是那个天赋异禀的小娃娃?”李秉德循着声音望去,看到一个鹤发童颜慈祥的老爷爷在太师椅旁打量着他;李秉德也不甘示弱,也从头到脚打量这个老头子,心想:这老头子看起来比村长年纪都大,怎么能站的这么精神。正在思考时,先生开口说话:“老师,此子就是李秉德,大康庄李老三之子,此子学习天赋乃世间少见,学生自认已无法教他,惭愧呀!”“哈哈,无妨,近十年我们云山城盛产天才,我这小学堂都快坐不下了,我来考考这小娃娃”顾长生边说边坐到太师椅上,招呼李秉德与他学生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