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城领着几个水性好的镖师几乎虚脱着走上河滩,苦笑道:“大师,我等找到了您说的第二个钟乳洞,可里面寻遍了也没寻到赵小令公....”
这些表示也算重情重义,玩命的找赵胡缨,奈何数次无功而返。
陆上行出声安慰着,也在安慰着自己,“没找到就是好消息,贫道那小徒弟福大命大,加之暴雨倾盆河水上涨,应是被激流冲走了。”
“大师,沈小令公伤的太重,就算您用老参吊着他一口气,也得立刻去城里医治,您老放心,这里交给我们弟兄,必须把人寻到!”
“唉....你们又岂不是人人带伤?走吧,一起进城先把自己照顾好,剩下的之后再说。”陆上行深深看了眼被毁掉的星星寨。
命数吧。
自己的徒弟要么死了,要么桀骜不服管。
好不容易苍天有眼,收个关门弟子,怎料造化能人,生死不知。
.....
同样是暴雨倾盆。
赵胡缨站在太爷爷的坟前,眉宇中尽是错愕与不解。
回来了?
我他妈回来了!?
此时太爷爷的坟包几乎看不出隆起,想必自穿越后过了很长时间。
为了确定是真是假,赵胡缨给墓碑磕几个头后,立刻冲下山去。
熟悉的山间小路后,是熟悉的国道,上面是熟悉的车水马龙,现代汽车在雨幕中飞驰。
“哈哈哈哈哈哈——”
包含了喜悦、庆幸、不舍的笑声中,赵胡缨在大雨中撒了欢似的狂奔着。
一路从乡下跑进了城里都不知疲累,只是被大雨浇透有些凉意。
他习惯性拿起翠玉葫芦猛灌一口烈酒,顿时惬意无比,一股暖洋洋的感觉遍布全身。
又突然想起在钟乳洞激流中发生的种种,确定来回穿越的关键就是它。
但好像它吸收了缃父鬼吧?
泡了缃父鬼的酒?
“呸呸呸!!!”
赵胡缨暗骂晦气。
不管了,总之先回家再说,可太想席梦思和快乐水了。
但没等跑几步,一辆警车拦住去路。
“警告你别乱来啊,老老实实站那!”
俩辅警谨小慎微的靠近过来。
有热心市民举报,说个小年轻举止打扮怪异,还带着管制刀具,怀疑是最近跟风炒股赔了本,想要报复社会。
最近确实是有不少炒股的赔了底掉,要么自杀要么疯了,报复社会的也并不罕见。
赵胡缨这才想起腰后边还横着猗天刀,寻常人肯定看不出材质,却能看出是否开了锋。
自己这德行确实招人怀疑。
“警察蜀黍别激动,我不是坏人,就是太亢奋了,我马上就回家。”
俩辅警没接茬,继续靠近着。
是是是,谁报复社会前不亢奋?
先把你抓回局子再说。
毕竟带着长刀,那就得上铐子,俩辅警只恨忘带了防爆叉。
赵胡缨哭笑不得,稀里糊涂被抓走可还行?带铐子的感觉可不想体验。
被抓住手腕后,他下意识挣扎几下,刚想说能不能别带铐子时,突然神识一轻,两个辅警惊骇胆寒的表情映入眼中。
在橱窗玻璃的反射下,赵胡缨也被惊的无以复加。
自己....变成了一股青烟?
他忽然想起曾经在那本古籍上看到的一句话。
“形变无常,乍大乍小,或似烟气、或为嶙石、或作小儿、或化妇人、或如鸟如兽,诡甚,食之可聚形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