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很简单,讲的是一个叫刘海石的少年避居滨州读书时与一位叫刘沧客书生的结为兄弟。
后来,刘海石父母亡故,回乡奔丧。刘沧客四十时娶了一个小妾,从此家中怪事连连,子、妻、媳、仆连连丧命。
直到刘海石来看他,才知道是一只狐妖作怪,化作那小妾,吸取人生气、神气而致人死。
结果就是,刘海石两次抓住那狐妖,解了灾厄,并告诉他自己已经出家,拜入山石道人门下,学习了阳宅风鉴之术,才有捉妖之能。
整篇故事不长,无头无尾,极有志怪风格。
陈明却没有凭这一点信息就准备挽袖子去抓那狐妖。
刘海石抓那妖怪就跟抓一只猫一样,那狐妖只敢哀求逃遁,但他去抓,大概马上就会凉凉,甚至这一宅子都要完。
早餐味道不错,养胃的小米粥煮的烂烂的,补身的莲子银耳羹软糯香甜,还有一个肉包、一个菜包。
吃完,肚子里有了东西,身上有了暖意,才感觉这是一具鲜活的肉体,而不是志怪故事中的一个幻影。
拿出纸笔,将那狐妖的信息写在纸上:能变化形体,道士也要到跟前才能识别。
身上有白毛,那是它修行关要,也是害人的器物,将那些白毛拔下来,它便不能再害人。
现在只有一个问题,怎么才能让那狐妖不敢反抗,乖乖让他拔毛,就像把大象关进冰箱,只剩了怎么关进去这一步了。
想了半天,一无所得,陈明决定去与那狐妖接触接触,看看能不能得到点信息,如果那狐妖真除了汲取生气外没有其他本事,他也可以试着灭一回妖。
不过,那故事中,刘海石说,收拾这狐妖他做不到,要带回去给他师父,要么就是这狐妖确实有点本事,要么,就是这狐妖来历有古怪。
出了院门,收拾了一番,然后往主院而去。
他父亲刘沧客住在主院,甚至在他母亲逝去以后,将那倪氏女也接到主院一起去住了。
陈明到了院外,没有径直进去,而是让父亲的侍女通传,然后等着。
“你我父子,你如今又是我唯一的儿子,怎么还如此生分,等在外面做什么。”让他进来后,刘沧客一通说教。
“如今,倪姨娘住在这里,儿子怎么好随便擅闯。”
“经历如此多变故,你也长大了,前几天听说你身体不舒服,如何了?医师怎么说?”
“父亲,就身体有点挠痒,不碍事,他们不过胡乱担心。”
“过段时间便是中元节,母亲和大哥接连归天,孩儿想去崂山上清宫为母亲、大哥、大嫂祈福,供上他们的牌位和长明灯。”
“好,好,好,确实应该。”听了这话,刘沧客大声拍手,欢喜道:“你长大了,有此孝心实属难得。”
“这样,我给你八百两银子,然后让城里泰山镖行送着你去崂山,给吾妻吾儿吾媳祈福禳灾,让他们早日转劫,期望来世还有相见之日。”
哪知,刘父这话刚落,门帘后传来一道声音:“郎君,远哥儿才十七,又是刘家唯一男丁,如今世道丧乱,乱军、山匪、妖邪、鬼怪到处都是,怎么能让他到处乱走,不如过段时间再去,或是遣一忠仆去办这事。”
刘沧客一听,立马转了颜色,附和道:“是啊,远儿,我刘家就你一个孩子了,确实不宜冒险,这样,我让老兰去办。”
听了倪氏女的话,刘沧客瞬间就变了心思。
陈明听完,也不争吵,这老子无论是因为法术还是因为女色,早已被这女人控制,再争辩下去只会让自己吃亏。
又与刘沧客说了两句话,陈明告辞,离开了院子。
出了院门,正看到母亲以前的婢女小翠正端着一篮晒干的衣服回来。
将她拉到一边,陈明问了起来:“小翠姐姐,那位倪姨娘侍奉父亲可曾尽心?”
“哼,不好老爷能让她搬进主院来吗?我看老爷是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太太都……”说到这里,她才闭嘴,虽然没说出口,陈明却已经听出话中之意。
“生活总要继续,她能将父亲侍奉好就行了,小翠姐姐,韵娘那里缺少一个贴心的屋里人,你愿不愿去?如果愿意的话,我与父亲说一声。”
“当然愿意,远哥儿,我才不想侍奉那个狐……”
“行,你愿意就好,你收拾下东西,我与父亲去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