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用手抓住的小刀,破碎时并没有像上一次那样,就只是小刀破碎了。
那就多试几次。于是布授历面对成片的刀叉盘子,一只手不停握住飞来的投掷物,一只手拿锤子敲开多余的东西,顺便再把敲到地上踩上两脚。
一脚踩下去,小腿出现了一些小裂口,不过并不影响行动,而且在踩下一个的时候,马上就已经恢复了。
手去握没问题,但用脚去踩会有。对于布里奇联想引发的效果,去猜出原理不太可行。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在不致命的时候,把规律试出来。
布授历分出两只触手代替锤子阻挡还在持续的攻击,之后一锤子砸在地上的一个刀子上。
布授历感受到了有其他的力,在尝试撕裂锤子,但以这锤子的质量可不会这么简单的被破坏。
锤地面上的也会受到攻击,空中的至少现在试了十几次没有受到伤害,那么很可能与地面接触的刀叉与盘子,会对我造成伤害。或是说触碰到地面的刀叉与盘子正好满足条件。
那么我现在不能随便触碰到,然而地上早就撒的满地都是,那么防止现在碍事,就让我好好清理一下吧!
布授历深吸一口气,双手握锤,重踩在空地上,一记沉闷的响声,地上大片刀叉与盘子离开地面,然后就再次射向布授历。
“掉在地上不能碰,大概率不论谁把这些弄到了空中就会直接射向我,加上我还不清楚的对我造成伤害的手段,真的有点意思了啊!但......”
布授历握紧锤柄,全力挥出,响起骨头的脆响,带起强烈的飓风,把向他飞来的一切全部都吹回去。
“我也要让你也好好感受一下!”
随着那一阵风,刀叉相互碰撞,相互牵引,渐渐的空中的乃至路径上的刀叉与盘子都汇聚在一起,化作一颗巨大的球形砸向布里奇。
布授历一脚踢开因为手臂骨头断成了好几节而掉在地上的锤子,跟在那个球后面,冲向布里奇,期间骨头的脆响不断,变形了的手臂正在快速恢复。
而现在的布里奇就像之前的布授历一样,面对这一切没有移动半步,只是把露出来的右手放进披肩下面。
球在逼近,人在逼近,被踢开的锤子也以一定弧度在逼近。
就在球马上要砸在布里奇身上的时候,布里奇从披肩下面,两只手拿出一个几乎和披肩一模一样的白布,撑在面前,球就停下来了。
球停下来后,随即散架,布授历来不及躲开,又不能随便赌这些是否会有伤害,只好包裹着触手被直接活埋。
接着布里奇用白布裹住飞来的锤子,顺着力转了一圈,砸在了那一堆活埋布授历的刀叉与盘子上,发出一连串的响声。
接着白布被撕裂,刀叉与盘子也在被撕裂。而布授历满身血痕,触手的碎片散落一地,但他还站着,还在用两个空洞的眼眶看着布里奇。
布里奇拿开面具,“伤成这样,差不多该放弃了吧。现在可以开始聊聊了。”
“我懂了,我懂了。”说着满身是伤的布授历慢慢的弯下腰。
“你伤成这样,要坐着聊也行。”布里奇就这么坐下来了。
而布授历并没有坐下,而是拿起了已经破破烂烂的锤子。但就保持着弯腰的姿势,开始了布里奇想要的交流。
“在你三岁的时候,有极端分子为了报复你的父母,当着我面把你的心脏挖出来捏碎了。
虽然随后那个人很快被制服,我也第一时间空想出一颗心脏给你接上,但当时的你还什么都不懂,你应该对当时没什么印象,无法维持也无法控制。”
“就算你说的可能是真的,你现在说这个想要解释什么?”
“所以我啊!把我的给你了,而我一直是依靠空想维持生命,可能是因为我一直要靠这个活命,渐渐的我对空想肢体代替原本肢体这件事非常擅长。
很明显这是暴论,不过按理来说暴论源于意志信念之类的,导致历史上获得新暴论的人会不能再使用旧的暴论。
但我需要维持空想的心脏,我需要维持住肢体继续战斗,我需要维持原本暴论。所以我......”
布里奇惊觉起身,一点一点拉开与布授历的距离。
布授历再次长出无数小触手,覆盖在伤口与锤子上,直起身盯着布里奇。
“的暴论畸变了,变成了现在这样的一堆黑色触手。来!第二回合,离真正失去战斗能力还早着呢。”
“我是不是还要把心脏还你?”
“如果你死了之后还能用的话。”
“那就再打倒你一次,要是一次不行就一直打倒你。”布里奇再次把面具按回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