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铭从渔阳城中走了一趟,再回到山寨已经平复了很多,把之前的准备工作安排下去,便开始闭关修炼。
此时距离联军来犯,已经过去了一旬,大幽国的朝堂之上却又因为北边的战事吵起来。
针对的就是蓟州司马宋濂的策略,这半月以来,联军针对蓟州五座关城,发起大大小小的进攻无数,可谓变幻莫测。
宋濂顶住压力闭门守城,即使主动出击也是小范围的。
朝中已有相当一部门官员对此不满,认为有损大幽国的威仪。
“。。。我泱泱大幽,民心所向。三州兵马,六军虎狼;操戈披矛,烽烟相望。今北疆十六国狼子野心,奸邪齐出,安民伐贼,吾等愿也;残厥凶酋,吾等斩也;朔方沙尘,吾等平也;英雄菁秀,吾等纳也。凡带甲者毋可免战,深谋者山出终南;文膺武襄,济济一堂;狼烟一起,便我将士浴血之时;金鼓未鸣,不可让半步之地!。。。”
朝堂之上的争吵,宋濂已经有所耳闻,看着手上从京都来的信件,是一篇征讨檄文,即使是作为一个武将,也不得不说写得极好。
而这篇呈到大幽皇帝御案之上的檄文,不光送到了蓟州司马宋濂这里,还送到了军都关的总领,张志峰的面前。
张志峰此人出自河间世家,职位居于宋濂之下,任军都关城的总领。
蓟州之地责任重大,一州五关,宋濂虽是蓟州司马,总管蓟州军事,但要是他一人抓住边城几个关卡,该头痛的就是皇室了。
况且,皇上能有打盹的时候,群臣世家总会盯住的,换句话说,蓟州五个关城,不可能都是宋濂的心腹,面合而心不合,伺机上位者更甚。
所谓“将在外而君命有所不受”,不光是朝廷需要担心的,也是宋濂这个司马需要担心的。
张志峰收到京都来信,热血上涌,胸中鼓噪,现在大幽需要一场胜利振奋,而他,也需要一场胜利,来证明自己。
张志峰手里捏着书信,眼中精光四射,满是志在必得。
这天夜里,军都关中张志峰手下来报,有小股联军突袭。
因为蓟州司马宋濂的命令,蓟州五关防守为主,任由联军调动试探,这半个月以来,联军时而集中猛攻,时而全线进攻,攻势激烈。
而半个月后,攻势稍颓。军都关经历了几次小规模的攻城,多是简简单单的双方试探,攻势很猛烈,但是都不过是普通人敢死队的冲锋。
真正的战阵都没有出动。。。
虽然感到憋屈,但是张志峰也认为宋濂的决策是对的,而现在,他更认为,时机已到!
“集结大军,听我号令,等候出击!”
“将军,这恐怕不妥,”下官迟疑,“司马有令,让我等固守军都关,不得有失啊将军。”
听到下官口中的“司马”、“固守”,张志峰十分不耐。
“尔等认为,本将军是故意违反军令?”张志峰调门不高,目光炯炯扫过几个下官。
众人纷纷低头行礼,口称“不敢”。
张志峰缓和下来道,“正如宋司马所言,联军来势汹汹,任而冲锋,终有疲于本命,数次而衰,我等固守,便是策略,如今几番对战,司马所言一一验证,如今正是我等出击之时!”
“可是、还需上报司马,再行定夺、、、”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战场瞬息万变,时局把握,岂能拖延!不必多言。”
“传本将军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