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过去这么久了,安心对杜家兄妹当初的所作所为还是不能介怀,她又不是圣母。
“看来褚老很是惜才啊,看您这反应,是不相信那二人会落得如此下场咯?”语气里讥诮之意顿显。
安然觉得妹妹这也太那啥了点,毕竟人家是自己的亲师叔祖,还是要稍微尊老一点的。
有心想劝安心委婉点,又不敢,只好拉了拉安心的衣袖。
安心回头睨了一眼安然,没说什么,转而只盯着褚老,等待着褚老的回答。
褚老觉得今日怕是彻底把这丫头惹毛了,瞧瞧这阴阳怪气的。
纵使内心戏很多,面上却不显,只淡淡说道:“杜家后生却有些天赋,却不够扎实沉稳,出事是迟早的,说吧,他是犯了何事?可是医死了人?”
安然终于找到了发言的机会,手中不知何时多出来的扇子啪的打开来,在众人觉得他有大病的眼神中,开始了他的抢答:
“医死人倒是没有,只是他和他那妹妹设计毒害我妹妹,害得我妹妹差点魂归西天,要不是妹妹福大命大,今日可没有褚老您想要收徒的场面了,也没有如今褚老您在这打听他杜子期所犯何事了。”
闻言,褚老和孙掌柜齐齐面色大变。
“竟有此事!毒堂弟子,竟敢残害同门!他杜元海是怎么教育孩子的。”
褚老重重一拍桌子,正是那只正在输液的手。
他这一拍,哦豁,只打了个钢针的血管顿时鼓了个包,一阵刺痛从手背上传来,褚老没忍住“嘶”了一声。
“哎呀,褚老,您这是干什么呀?这可是您的救命药,还没输完呢,这刚稳定了会儿,您就闹幺蛾子。这要是再来个哮喘急性发作,我可不能保证给你整回来。”
嘴上埋怨着,安心手上动作迅速地帮褚老拔了针,一手按着针眼止血。
褚老这才注意到原来扎进自己手背上的是这么短短的一根针,此时,针尖上还带着一滴要落不落的血滴,看得褚老直皱眉头。
就这样,关于杜子期的话题被褚老的拍案跑针戛然中断,终归不是什么好事,随着大家的注意力都转移到那陌生的输液器上,谁也没有再提起杜子期之事。
“褚老,这药水得输完,我给你换只手重新打个针吧,将那只手给我。”
安然接过安心按压血管的手,帮褚老继续按压着针眼止血,安心则转到褚老的另一边,在褚老另一只干瘦的手背上挑选着合适的血管。
之前输液的用物还没收回去,将就着安心很快就给褚老重新打好了输液。
安心可不只会打麻醉,打个输液简直就是小case,褚老也就在进针的时候感觉手背仿佛被蚂蚁咬了一口,就见那透明的管子里的液体又继续滴进了他的血管。
他上下又仔仔细细盯着输液器看了良久,问道:“这,究竟是何物?你这扎针为何不是扎入穴位,而是扎入血管?听闻丫头你善毒,这不会是什么毒药吧?”
正在收拾东西的安心将手中的输液盘重重地怼在了桌面上,震得棉签蹦了一桌子。
“对,就是毒药,毒不死你这老头!”
“二哥,你在这守着吧,一会输完了,你给他拔了针。”
说完,安心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留下安然和孙掌柜很是幽怨地瞪着褚老。
安然也被激起了脾气,“褚老,您怎么能这么说妹妹,您今日这条命可是妹妹救回来的。别人能得妹妹这些东西药物的救治,只道她是用了什么神仙手段,怎地到您这就是她用毒害您了?”
“是啊,褚大夫,您这确实是过了。”孙掌柜也很是埋怨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