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北之地。
一片被冰雪覆盖的神秘区域,常年寒风凛冽,人迹罕至。
“呼——”
在这白雪皑皑的极地深处,竟然有人赤着上身缓慢攀登悬崖。
要知道,在这鬼地方,连雪花都是硬的!凛冽的寒风呼啸着吹起地面上的雪花,刮在身上犹如刀割。
“嘶~”沈离艰难匍匐在崖壁上,努力鼓起嘴不让仅剩的热气逃出头颅。但还是难以维持,热气如游丝般自僵硬地唇口溜走。
在现代,穿越这么一件罕见的事也是需要一点大运的倾轧才有可能发生。
“爷就不一样了,好好在家吃着火锅唱着歌,一闭眼一睁眼就和企鹅北极熊做了邻居。”
崖壁上的青年面露绝望。
还不如撞大运呢,开局就要落地成盒了!而且还是凉的!
风雪依旧。
沈离眯着眼睛向上瞄,想去崖顶看看,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放着光,微微泄露,穿破这乌压的天空。
“太远了,我上不去了。”
可惜,他的全身已经被冻得显出青紫色,过低的气温令沈离有时看天边的光芒都是带着些许扭曲的。
也许,是幻觉?
沈离缩进一处微陷的冰壁,不太敢向前了。
生命确确实实在眨眼间流逝,耳边滑过嘈杂的风声却莫名感觉安静,心跳也在变缓。
仿佛一切都在失去。
“哗哗!”风雪忽得狂躁,乌云压迫,天地之间的气氛变得越发凝重。
连死都不能安宁?
沈离的情绪由一种极静突变成狂怒,惨白的脸上奇迹般涌上一抹鲜红。
像是在和自然较劲,又像是对自身的愤怒。或许,当你真正将要一无所有时,你才会发现,自己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沈离开始向前。
手与足长久接触冰面已经连接在了一起,但他仿佛忘了疼痛,撕破皮肤扣住冰壁向上爬,留下一路猩红血迹。
在男人全力地攀行下,本来遥不可及的路途竟然眨眼可见!
好像在突破某种限制。
越靠近崖顶,离那束虚幻的光芒越相近,沈离仿佛再也感觉不到寒冷和疲累,精神前所未有地振奋。
抬眼望去,十米外,淡淡的光芒射来,一朵莹白的雪莲立在冰雪中,静静地绽放。
雪莲有手掌大小,通体玉白色,花瓣如雪般洁白,远看着柔弱但摇曳间光芒攒动,周遭冰雪消弭。
无物可染,仿佛是天地间最纯净的存在。
整这么玄乎,这还是地球吗?给我干哪来了?
掉下悬崖意外得宝功力大涨?我姓沈不姓张啊!
男人的脑子似乎已经冻得神志不清了,发着低烧,但还是坚定传达出一个消息。
“救救孩……呸,是爷还有救!”
沈离更加拼命了,双掌攥住峭壁,印出一片血红。我要上了悬崖,不求神功就求个活命,要求不高吧?
男人仍能感受到死神在背后蠢蠢欲动,期待着挥舞收割地镰刀!
好在平时爱打些球类运动,身体还算健康。透支着力量,一双血肉模糊的手到达顶峰,半边身子也慢慢挪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