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俺娘。”
张海楼皱眉:“这是她乱编的版本吧。”
老夫:“可能是。”
他呵呵一笑:“把故事改编成这样,你娘肯定很牛批,和我干娘张海琪有的一拼。”
张海楼盯着天花板:“牛郎强制爱不成,和老牛一起反被仙女炖成肉汤。很新颖的结局,我喜欢。”
他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回想刚才的故事。
突然他想到一件事情,又说:“唉,我怎么感觉这个故事里,仙女是我们族长,牛郎是你啊?”
老夫连忙反驳:“不不不,才不是俺,俺才不会偷老婆的衣服嘞。”
老夫汗流浃背:“俺也不敢强制张起灵,除非俺活腻了。”
张海楼翻了身,背对着老夫。
他闭着眼睛赞同道:“对,你还没那能耐。”
老夫坐在床尾,感觉有些冷,把脚伸到海楼脸上取暖。
“靠!”他破口大骂,把俺的脚甩一边,无语道:“疯子你找死是吧。”
老夫露出一个欠打的笑。
他缩到最里面,把自己卷成一个墨西哥鸡肉卷,全身上下都在被窝里,只露出一个头。
我们沉默着,有一会儿没说话了。
突然他开口:“疯子,你父母是什么样的人啊?”
老夫:“嗯?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
他说:“只是好奇而已,究竟是什么样的父母,才能把你养成这样。”
美好的人。
这四个字他没说出口。
“俺父母是张家人啊,不是你们查出来的吗,俺一开始也不知道。”
“俺出生在河南洛阳,从小和爹娘在市井里生活。”
“娘亲家里是开武馆的,爹爹家里是开学堂的。那年学堂刚开始招女学生,俺娘就去学堂里报名,刚好遇上俺爹,他们的缘分就开始了。”
“之后他们相爱,俺就出生了。娘亲说俺从小多灾多难,从不让她省心。”
“她给俺取了个乳名,叫福多多,意味着福气多多,挡灾除病,”
“俺真的很不让娘亲省心,俺小时候差点从树上摔下来死掉,去河里抓鱼差点被淹死,差点把砒霜当成白面吃掉,去猪圈里喂猪差点掉进粪坑里。”
“她说俺很傻,从小就很傻。一岁多才会爬,六岁才开第一声口。”
“俺十三岁光着屁股出去玩,被街坊邻居看到了都说俺是个疯娃,长大了指定娶不到媳妇。”
“嘻嘻嘻,俺现在娶到媳妇啦,还是娘亲的族长。”
“要是让她知道了,指定要震惊,嘿嘿嘿。”
“真可惜,娘亲和爹爹没有来我们的婚礼。”
“俺和爹娘在洛阳生活了十五年,后来爹把俺送到德国留学去了,再后来,俺回到洛阳就再也没见到他们了。”
“他们不见了,俺怎么也找不到。”
张海楼突然说话:“找不到?需要张家帮忙吗?张家的情报网遍布全国,查个人只是分分钟的事情。”
老夫摇头:“不必了,俺已经不再执着。这些年俺想通了,他们肯定在躲着老夫,不然不可能找不到,唉,或许他们在某个地方度蜜月吧,不想别人来打扰。”
张海楼噗呲一笑:“你爹娘真的好有趣啊,说真的我想见见他们。”
老夫:“以后可能有机会吧。”
我们都很期待。
外面万籁俱寂,漆黑一片,半点光芒和动静都没有。
墙上挂着的时钟的时针指向一点。
现在是凌晨时分,已经很晚很晚了。
这个点张起灵怎么还不回来,再晚也晚不到深夜吧。
难道张海客带他出去鬼混了?
老夫脑海里浮现出张起灵、张海客和张海幸在夜店里狂欢的画面。
岂有此理!
张海客这个做哥哥的真不像话,他回来了俺得好好说说他。
老夫生气,从床上下来,往外面走。
“海楼晚安,明天俺再和你玩。”
老夫走到门口,打开门,便与站在外面的张起灵撞上。
俺对上的,是他那张冷冰冰的脸。
“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