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埋进他的胸膛,“冷,还是好冷。”
张起灵搂得更紧了。
“老婆,俺冷冷。”
齐黑瞎在驾驶座上,没好气地冷笑一声:“怎么不把疯子你冷死呢,海楼把他扔出去算了。”
张海楼把身子缩回来,他身体全是被冻出来的通红,脸蛋上也红兮兮的,鼻涕流出来一些,他把衣服重新穿回去。
“那可不行,疯子死了事小,族长守寡事大。他再犯贱作死我们也得多忍让,傻逼齐我说的对不对?”
齐黑瞎嘴角上扬:“是。”
说完一个急刹车,车停下来,他打开车门,来到后面,手搭在车窗上:“我累了要睡一会儿,海楼你来开车。”
张海楼因为寒冷吸吸鼻子:“啊?这才刚开一会儿,你怎么就累了?开什么玩笑啊,傻逼齐你怎么搞的,怎么身体这么差?”
然后他想起什么,贱兮兮笑道:“难道你年纪上去,身体不行了?”
齐黑瞎没有反驳。
张海楼嘲笑他:“哈哈哈哈哈!傻逼齐你不行了,你不行了!难怪要蛇胆壮阳,我看回去把那蛇胆熬成汤给你喝吧,那蛇胆这么大。”他伸手比对,“你每天吃一点,吃个三年,保准你阳气旺盛,金柱顶天,一夜七次不成问题。”
齐黑瞎敲他鼻梁:“说这么多废话,你到底开不开车。”
张海楼立马下车:“开,不得好好体恤你这个百岁老人嘛。”
张海楼跑最前面开车,老夫缩老婆怀里,齐黑瞎坐在后座位靠窗边闭目养神。
其实这个时候黑瞎子的眼睛彻底恶化,完全看不见了,这也是他为什么不开车的原因。
我们一路南下,抵达漠河,正要在这里休息一晚,黑瞎子以裘德考的人会追上来找麻烦为由,让我们尽快回湖南。
张海楼不同意,他想在漠河玩几天再回去,他说反正我们回去也没有事情做,一天到晚待在梅园也无聊,还不如趁着这次好好旅游一番。
裘德考的人来就是,到时候打跑便可,他们也打不过我们,我们没有理由非要当个缩头乌龟躲着。
张海楼说得有道理,齐黑瞎没有反驳,两人就这样僵着,谁都没有说话。
“回去吧。”老夫扯扯海楼的手,“我们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大伙都受了点伤,现在应该回家好好休息。海楼你想玩的话,等我们修复好了,你随便指一个地儿,我们陪你去玩,好不好。”
俺像哄小孩那样哄他,他很吃这套。
“好吧,回去嘛。”
我们开车回去,路上由老夫和海楼交替开车,张起灵和黑瞎子休息。
张起灵不开车是因为俺宠着他,有老夫在自是不会让他辛苦,他好好休息便是,不用管其他的。
至于黑瞎子为什么也不开车,他说他在斗里被那股热潮影响到了,虽然哑巴麒麟血解了毒,但效果甚微,虽然不会发情,但老感觉困,他想睡觉。
对于这番话,大伙没有什么表示,只是让他好好休息。
他眼睛恶化,彻底看不清,我们多多少少都有所察觉,老夫早在出墓的时候感觉出来了。张起灵和张海楼应该也晓得,只是他们不说。
大伙一言不发,一时间车上有些沉闷,张海楼用收音机放了迈克尔杰克逊的新歌《Beat It》缓解气氛。
车辆慢慢驶离,两天后我们总算回到梅园。
梅园里一名不速之客前来接迎,一名身着藏服的女人面色和缓,对着老夫露出和蔼的笑容。
老夫正值愣怔之际,齐黑瞎一巴掌拍到俺脑壳上,教训道:“快叫妈妈,没大没小的。”
女人掩唇轻笑,温和道:“小齐你别凶他。”
她看着老夫,笑眯眯道:“子墨你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