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蛇胆血淋淋的,上面还沾染得有白色不明液体,闻上去滂臭。老夫靠都不想靠近,结果齐黑瞎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居然用手去抓,他把这只蛇胆用布匹包起来,塞进背包里。
他说:“东西到手,我们可以走了。”
老夫:“你要这蛇胆做什么?”
他转身回头眨眼,学着张海楼爱做的油腻动作,对我们夫妻俩抛了个媚眼:“壮阳。”
老夫满脸问号,诧异道:“你又没老婆,壮什么阳?”老夫突然想起什么,敲手顿悟道,“给俺吧,俺更需要壮阳!”
说实话一夜七次、九次甚至十一次俺都不满意,每次做完老夫都很累,抱着老婆眼皮一拉就睡觉了。
反观张起灵,无论老夫做得有多久,有多热火朝天,他还是那副死样儿。顶多脸红脖子红,然后呼吸急促,嘴里是半点声音都没有。感觉他就是个没嘴的瓶子,无趣得很,有本事叫两声给他老公听听啊。
还有每次做完,老夫都比他先睡着,他不仅不用马上睡觉,他还有力气去清理身体。俺有时候感觉他在暗示我不行,但我没有证据,真气人。
而且他第二天还是早早起来晨练了,有一次我们做到凌晨四点,老夫浑身舒爽,沉沉睡了过去,结果他第二天还是准时准点起床。
老夫简直无语死了,一股睡意全无,起床跟着他晨练,然后再去巡山。老夫跟在他屁股后面,想从他的脚步看出点不适和虚浮,结果什么都没看出来,张起灵走路的步伐还是和往日一样稳健。
老夫的终极梦想,就是有一天能做到张起媚声直叫,用娇嗲的语气向老夫求饶,然后再把他做晕过去,三天都下不了地。
哈哈哈哈哈。
老夫岔开腿与肩同宽,展开双臂,抬头望天,露出得意的笑容:“蛇胆给俺!俺要壮阳!俺要壮阳!”
张起灵闻言眼角跳了跳,他沉下眼来,表情有些难堪:“不,你不需要。”
齐黑瞎看了看张起灵又看了看老夫,他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恍然大悟,意味深长地“哦~”
张海楼从上面跳下来,稳稳着地,他和齐黑瞎对视,齐黑瞎对他笑,张海楼竖中指:“笑毛啊你,一天到晚老是在笑,你是开心超人吗?”
开心超人?靠,不愧是海楼,形容的还挺贴切的。
黑瞎子这人吧,实力强悍功夫了得,身世神秘,倒斗技术高超,和张起灵并称为“南瞎北哑”占领盗墓界的顶峰。他与张起灵在某些地方上很像,又在某些地方上完全相反。
北哑沉默寡言,不苟言笑,南瞎幽默风趣,嬉皮笑脸。黑瞎子的脸上总是带着一股意味不明的笑,在特别危险的情况下也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笑容依旧保持在脸上。
他这种随性张扬、漫不经心的态度,仿佛对一切都毫不在意。他给人的感觉就是,如果明天是世界末日,他只会“哦”一声,然后继续吃饭睡觉打豆豆。
黑瞎子的笑有那种看开了的豁达,老夫总感觉他曾经在过去经历过特别可怕的事情,产生过心理创伤,之后不再对世间的一切抱有希望。脸虽然是笑着的,但却不是纯粹的开心。
里面总归包含了复杂的情绪,被他深深埋在心里,不得探寻。
这些东西但凡被别人摸到了,他只会嘿嘿一笑,然后手起刀落,全尸都不给留。
老夫陷入沉思,抬眼就看到近在眼前的黑瞎子。
意料之中的,他嘿嘿一笑:“想啥呢疯子?”
老夫也嘿嘿一笑:“想老婆,你也在想老婆吗?”
他开玩笑道:“我自然在想疯子你,想你想得魂牵梦绕,爱你爱到天荒地老。”
“哼!又一个对俺有非分之想的家伙。”老夫佯装做生气的样子,抱胸颠脚。
在老夫无语之际,墓穴突然天崩地裂,碎石、木屑、灰尘还有白雪不断往下落,墓穴剧烈震动,我们站立不稳,一个个全都跌倒在地上。
石块从头顶纷纷坠落,砸在地上溅起一片烟尘。地面摇晃得厉害,大伙根本站不稳,身体东倒西歪,努力想要抓住身边任何可以支撑的东西。
尘土弥漫,视线变得模糊不清,只能听见惊叫声和石块滚落的声响交织在一起。墓壁上出现一道道巨大的裂痕,似乎随时都会彻底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