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老天给了她一次机会,她不能浪费。
就在她意识逐渐涣散的下一秒,身后传来一个男人不怀好意地口哨声。
“哟?又被打啦?”一个高壮的男人冒着一身酒气从江沫身后靠近。
“啧,这小脸被打成这样也这么带劲,外面多冷啊,要不去虎哥家里坐坐?”葛黑虎边说边将提着酒的手搭在江沫的肩膀上,令人作呕的摩挲着。
江沫倏尔一笑,眼底却寒意料峭:“好啊。”
葛黑虎一愣,他没想到江沫这么快就答应了,心中不由得一喜,转身将简陋木门打开,示意江沫进来。
江沫强撑着体力进了屋,屋里很脏很乱,还弥漫着一股说不出来的臭味,她强忍不适坐在了唯一一把椅子上。
葛黑虎猴急将门一拴,转身就朝江沫扑过来:“让哥好好疼你…”
墙角里突然传出铁链碰撞的声音,江沫循声而去,竟见那里蹲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女人,浑身衣不蔽体,蓬头垢面,被铁链拴着,眼神麻木如同狗一般。
江沫对上她的目光那一刻如同被扼住喉咙般难以呼吸。
葛黑虎见她躲闪,不耐烦道:“磨蹭什么?!你一个人坐在那不就是等我回来?小浪蹄子还装上清白了?自己给我脱了衣服躺下!”
江沫回过神来,眼底闪过一抹狠戾。
“脱啊!”葛黑虎催促着,目露凶光:“葛如君次次下这么狠手都不愿意卖了你,我看你就是给她屋里的男人留的呢。”
江沫不说话,一双黑瞳发现离自己不远处的床上有一把生了锈的剪刀。
“那我们去床上吧。”江沫低头呢喃,似是害羞。
葛黑虎猥琐一笑,嘴里骂骂咧咧。
江沫坐上床,葛黑虎忍不住开始扒自己裤子:“老子就知道你和她男人搞过…”
江沫将剪刀藏进手掌,另一只手慢慢褪下一点衣服,衣物单薄,很快露出半个圆润香肩,葛黑虎见状扑了上来撕开她的衣服。
伴随着“刺喇”一声,江沫将剪刀狠狠捅向男人下身!
“啊!”
一声惨叫从葛黑虎嘴里冒出来,顷刻间他血流如注,江沫不带犹豫,手起刀落,又狠狠扎了进去!
葛黑虎命中要害,毫无还手之力,一瞬间便疼晕了过去,场面十分骇人。
江沫身子发抖,喘着气攥紧手里的剪刀,只觉得痛快!
她略微平复了心情,将身上衣服裹紧,不敢停歇地下床找了一身算是干净的保暖外套,胡乱套上,看着桌上的未开封的酒,她对着嘴灌了自己两口。
辛辣的酒似乎点燃了她冰冷的身体,她将剪刀上自己的指纹擦拭干净扔葛黑虎手里,酒揣进兜里,再从口袋里翻出几张百元钞票和一把钥匙。
接着来到墙角边,女人不发一声流着泪。江沫不敢耽误时间,将钥匙插进锁孔,咔哒一声,她的脚腕上粗大的链子被解开。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你最好赶紧离开。我自身难保,也只能做到这里了,剩下的路你要自己走。”
女人没有回应,只呆呆看着她,眼里的悲痛麻木让江沫难以直视,她压制着自己的善心,决然起身,拿起门后一顶脏兮兮的鸭舌帽戴上,推门而去。
身后传来女人如同野兽般隐忍的恸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