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徐生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三年,同样也是徐生的十八岁生日,这个世界跟他原本的世界蓝星总体上来说大差不差,但朝代与他所熟知的却有所不同。
还记得他第一天来到这里,懵懵懂懂躺在路边,起来之后又被一伙兵痞抓住做壮丁,这才了解到这个世界的门道。
原来徐生所在的朝代名叫大景,国都名为大凤,位于整座王朝的正中位置,倒是这大景王朝的北边有个北魏国,这倒是让徐生有种身在异乡却心犹在家的剥离感。不过这北魏国和大景王朝素有世仇,边境摩擦不断,要不然徐生真想骑着马去北边转转,看能不能找到拓跋宏,聊聊他为啥要迁都南下。
自古是坝上起狼烟,烽火连不休,徐生那次被抓了壮丁后修补城墙,又得以战乱逃脱,这才不至于入了那奴籍。
浑浑噩噩的来到了坝上草原后,在靠山的一个名叫陈家村的地方落了脚,一直生活到现在。
三年寒霜,早已磨破了这个十八岁大男孩回家的期许。一间草屋,一张木板床,一个土灶,这就是少年现在的家当。
徐生坐在大门口的黄土坡,嘴里嚼着一根野草,心里念叨,“踏马的,这什么破地方,哎!爸,妈,孩儿不孝,不能给你们养老送终了。”
其实刚开始来到这里,徐生也找过回去的办法,只是他很快发现自己他娘的大字不识一个,就连说话也是跟人家学了好久才学会。
夜空点点繁星,徐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徐生就感觉有人拍打自己的脸,就像冷冷的冰雨敲打我的窗……
翻身坐起,一个胳膊抡圆就扇了过去,娘的,敢打你徐大爷是吧,让你试试我二十一世纪良好青年的食牛之力。
“年轻人,戾气过重,不好!如此怎么堪当大任。”
原本出自本能的如来佛掌却被对方双指牢牢捏住,动弹不得。
徐生自知这是遇见高人,另一只手揉了揉惺忪眼眸,方才看清来人的模样,年纪看起来约摸古稀上下,一身素洁长袍胜雪,但未染半点尘埃黄土,面目和煦,胡须皆白,手持拂尘,夜风袭过,胡须轻轻飘动,端得一幅月下高人风采。
就见老人放开徐生手臂,捻起一根手指轻点徐生眉心,这才问道:“年轻人你姓甚名谁?”
徐生本就在气头之上,颇为不善的回道:“你这老货好不要脸皮,扰人清梦,还要询问我的姓名?”
老人呵呵一笑,不气不恼,“你这年轻人,怎得如此呛人,老道我又没吃你家一粒米喝你家一碗水。”
“老道,我劝你赶紧离开,不然老子这沙包大的拳头可不是好惹的。”徐生故作凶狠回道,
老道起手一捋胡须,笑说道:“令尊姓徐名平青,令堂姓李名霞,可对?”
“你本河中浮水嬉戏,却因天降神雷,自此乡路难回,可对?”
一连两问,就像那九天神雷,结结实实劈在徐生的头顶。
可很快,徐生双臂抱胸讥讽道:“你这老道,怎得胡编乱造,端得不要脸皮!老子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但白衣老人却不管徐生如何伶牙俐齿,“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天命归于尔,此乃命数,是你逃脱不了的。”
“我怎不知什么天命人?”
“前世之因,后世之果,都是定数,且慢,且慢,就让老夫领你看看吧!”
还未等徐生反应过来,就见老人又是一指轻点在自己眉心处,下一秒,一股钻心疼痛瞬间充斥徐生的大脑之中。
昏迷之际,就见老道手起,拂尘扫过,一抹黑暗之后又是光明骤放。
等到徐生反应过来之后,就见自己手握一把宝剑,坐立于高台之上,其下不断有兵卒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身旁立着一个手持文书的消瘦身影。
“又踏马穿越了?这么倒霉吗?”徐生心想。
光华流转,徐生身着龙袍,久坐龙椅,其下文武分列两班,齐声喊道,“臣等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昼夜再起,徐生手持道家法剑,斩魑魅,杀妖魔,起台问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