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童子的结局就是放在书柜里落灰,没被她带回温陵,久而久之也被她遗忘了,直到今天才有想起来。
当年那个小少爷,脾气可娇可臭了,老爱指挥人干活,要不是看在他是外公的病人,她才不爱搭理他。
等等,那个小少爷也姓姜。
她脑海里有种不可思议的联系,不可能吧,名字都对不上。
只是那不可一世的脾气,有几分像。
姜舸曾在微博上说,她们是八岁相遇。
那年姜小少爷搬来古镇,刚好和她一样,都是八岁。
司羡难得脑子转快了一次,虽然觉得猜想荒谬,但忍不住想要去找姜舸确认。
她抓着瓷娃娃快步出了房间,中庭没有人,她穿过走廊,客厅也没看见他,她一路找到了前厅。
天井下放着个大缸,缸里养着荷花,姜舸带了相机,镜头拉近,拍着花。
脚步声从身后响起,他没有抬头,专注着镜头:“等会给你找个角度,帮你拍几张照。”
司羡却有点等不及:“姜舸,你小时候有没有小名?”
姜舸调整焦距的手微顿,慢慢站直身,手还托着相机,转头看她。
司羡对上他深邃眼眸,没由来地紧张,呼吸都放轻了,却不想在他面前表露出来,努力表现出淡然,手背在身后,瓷娃娃藏进掌心里。
“没有。”姜舸回答得干脆。
猜测落空。
司羡肩膀一垮。
还以为她猜中了。
那可不能让他知道自己的想法,不然肯定对那姜小少爷刨根问底。
姜舸看着她脸上神色变幻,慢条斯理开口:“不过,我有曾用名。”
司羡倏地望向他,什么话不能一次性说完,偏要大喘气。
“那、那你曾用名叫什么?”
他都已经明示到这个地步了,这小家伙怎么还要问他?
姜舸有时候都要败给她了。
他服气道:“姜可可,你这个高考状元是假冒的吧?”
司羡噌地瞪大了眼。
可可是她的小名。
爸爸说她刚出生可可爱爱,妈妈说希望她长大什么都可心。
这小名,除了爸妈,叫得最多的是外公他们。
温陵那边都叫她羡羡居多。
连认识那么久的薄衍,都不知道她还有个小名。
司羡慢半拍从凌乱思绪里抽出条线来,虽然早有准备,但直面时还是觉得有点不真实。
她呆呆看着姜舸,阳光照在院外高树上,树影光斑从天井落下,洒在他那张过分张扬矜贵的脸上,与当年那个坐在墙头穿着酷酷小西装小男孩重叠。
“所以你是……姜无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