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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消雨歇时,已至下午两点。
林若溪迷迷糊糊睡了过去,隐约记得被赵砚舟抱去洗手间洗了一遍。回来的时候,她累得脚指头也不愿意动,就像跑了一场马拉松,浑身的神经处于休眠的状态。
除了第一次半推半就,其余都是自愿的。
后悔吗?
不,男欢女爱很正常。他们又不是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把这事儿看得比命还要紧。
林若溪现在身心愉悦,感觉任督二脉都被打通了。怪不得之前去看妇科的时候,医生建议她找个男朋友,说不准内分泌就好了。
“要喝水吗?”耳边响起男人愉悦的声线。
林若溪从恍惚中回过神来,轻轻点头应道:“好。”
赵砚舟就得了奖励的小屁孩,乐呵呵跑去倒水。几分钟后回来,他扶着林若溪的肩膀起来,被单从她的身上滑落,露出牛奶般白嫩的肌肤。
他的喉结一紧,快速挪开视线。闹了四年的饥荒,现在一口气吃撑,感觉真要命。
“慢点儿,别呛到了。”赵砚舟把水杯抵到女人的唇边,轻声提醒。
“累不累,我帮你揉一揉。”
“饿了吗?我下楼给你煮碗面?”
林若溪口舌干燥,一口气把水喝完,摇摇头说:“我想睡会儿。”
“好。”赵砚舟连忙放好杯子,侧躺下去,把没受伤的胳膊伸到林若溪的后颈,把人往自己的怀里拢了拢:“躺好。”
林若溪实在是太累了,翻身往男人的怀里钻。他的身上有跟她同款的沐浴露清香,淡淡的,很好闻。
思绪回到几年前的那些周末的午后,他们也像现在一样在剧烈运动后,懒洋洋地躺在被窝里晒太阳。饿了就煮泡面吃,周末不用加班赖床的感觉简直不要太好。
那一刻,她感觉自己就像握住了全世界。
两人亲密相拥,林若溪却睡不着,视线扫过男人的腹肌往下,最后落在小腹的纹身之上。
“什么时候纹上去的?”林若溪伸出指尖,轻轻扫了一下。
赵砚舟把脸靠在女人的发丝上,闭上眼,语气轻松:“这里挨了一刀,伤口太难看,就想着弄个纹身挡着。”
那是他亲自设计的图案,山茶花中隐藏了林若溪小名的字母。他想要把林若溪的名字刻在身上,记在心里,一辈子。
“没想到你也会有中二的时候,一把年纪还学愣头青去纹身。”林若溪闷笑一声,指尖再次落在纹身的位置上,轻轻扫过。
赵砚舟小腹一紧,缓缓睁开双眼:“别摸,痒!”
明明伤口已经愈合几年,他平日洗澡触碰到也不觉得有感觉。偏偏林若溪摸的时候,感觉又痕又痒,难受得不行。
“算了,不跟你玩,我眯会儿。”林若溪转过身,突然想起什么又问:“糟糕,小初……”
赵砚舟重新把她拢入怀中,脸颊贴在她的耳背上,提醒说:“放心,爷爷会照顾好小初。”
停顿了一下,他接着又说:“你睡了我,不能赖账,得负责!”
闻言,林若溪撑起身体,抓起地板上的睡衣往身上套。穿戴整齐后,她才慢吞吞下了床,边扎头发边说:“负什么责任?”
“当然是跟我结婚。”赵砚舟倏然坐起身,突然想起求婚戒指还在隔壁,瞬间就泄了气。这么好的机会,他要是在这个时候把戒指掏出来向林若溪求婚,她一定会很感动的吧?
林若溪把最后一粒纽扣系好,转身望向床榻上的男人,突然想要捉弄一下他:“抱歉,我是不婚主义者。”
赵砚舟表情一僵,眼底的光在下一秒全部消失:“你……刚才那句话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