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却听里屋的门终于打开了,里面传过来的说话声音也变大了不少。
何刚和蔡全无立刻看向店内,就见两大一小三个人,正说说笑笑从里屋走了出来。
“咦,蔡全无,你怎么来了?”
陈雪茹一眼就看到在门口站着的蔡全无,显得有些疑惑。
“陈老板,是这样的,您那个朋友徐慧真,托我给您带个话,她说上次您说的那件事她答应了,想问问您要把日子定在什么时候?”
蔡全无点头哈腰的不敢正眼看陈雪茹,显然是畏惧她的气场和美貌,不过转述的话却说的很明白,显然也是个嘴皮子利索的人。
“徐慧真?
呵呵,她终于想通了?
行,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诉她,到时候我陈雪茹定会和她不见不散!
对了,日后你可要记住了,我和她徐慧真可不是朋友!”
“好好好,我回头一准告诉她!”
蔡全无在面对女人的时候,总是显得唯唯诺诺的,显然年纪轻轻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当舔狗的潜质了。
他也不想这这里多待,太不自在了,忙不迭点头答应后,就和刚认识的新朋友何刚打了个招呼,就赶紧转身离开了。
陈雪茹和蔡全无说话的时候,何雨水正好和秦淮茹在说着什么,所以并没有看到对方的脸,不然肯定会将对方认错闹出点风波。
现在蔡全无都转过身了,何雨水转头看过来,虽然觉着眼前那人的背影有些熟悉,却并没有多想。
毕竟现在的新衣服,才是她最心心念念牵挂的事。
刚才她已经选好了色彩和款式,只等哥哥先付定金,过两天她就可以过来拿了。
想到自己过年就有新衣服穿了,她笑的连八颗大牙都露了出来。
陈雪茹自从听了蔡全无传来的消息后,心情似乎变得好了不少,脸上的笑容都真诚了许多。
于是何刚便趁热打铁想让她优惠点,结果这个精明的女人立马就不乐意了。
甚至还苦着一张脸开始向他诉起苦来,说五大一小六件旗袍,自己一共收他一百四十万,已经是看在自己和何太太极为投缘份上亏本甩卖了。
这可是真正的丝绸材料,你看看它摸起来多光滑,简直比女人的皮肤还要柔软滑腻……
然后又说自己一个女人多么不容易,店铺租金有多贵,现在的材料涨了多少,看在他买了好几件,已经是最低价云云……。
何刚心中不由一阵冷笑。
要不是知道你叫陈雪茹,老子说不定还真会信了你的邪。
这店铺本来就是你自己的私产,你家又是做丝绸起家的,就这种左手倒右手,你还好意思给我哭诉成本大涨价?
真以为我不知道现在旗袍根本就卖不出去了,一件十万都没几个人要!
要不是看在今后几十年内都再不可能买到这种服装了,他脑残才会一次给媳妇买五件啊!
他能出到每件十六七万块钱,完全是因为尊重这种刺绣手艺的原因。
况且这五件旗袍还不能在平常时间穿,真正目的也只是为了满足他的特别癖好而已。
你真当我是冤大头啊?
何刚满脸微笑看着她的表演,心里却是想到了一个叫静静的故人。
那时候她也是这么和自己说的,家里有个患病的妈,赌博的爸,不省心的弟弟和坚强努力的她……
唉,只能说年少无知,年少轻狂啊!
陈雪茹一边拙劣的表演,一边用那双干巴巴的眼睛,看着无动于衷,甚至还有点想笑的何刚,心里顿时就升起一股怒意。
“我都这么用力的表演了,你竟然还想笑,你怎么这么铁石心肠啊?”
陈雪茹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表演有多么拙劣,简直堪比后世著名的干瞪眼表演艺术家杨女士。
所以她不仅没有反省自己的拙劣表演,反而暗恨眼前这个男人没有一点同情心。
天地良心,但凡她陈雪茹能挤出两滴眼泪,何刚定然就毫不犹豫掏钱付款走人了。
可你现在眼角都没点水分,还想让我为你瞎编的谎言买单,实在有点为难人好吗?
这样会显得我何刚有点傻好不好?
然后何刚一口咬死六件一百万,然后一男一女就在这个价格上,开始了一轮又一轮的拉锯战。
“好好好,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我吃点亏,一百三十五!”
“一百!”
“你……罢了罢了,我和淮茹妹子一见如故,一百三你们拿走吧!”
“九十五!”
“别太过分了,我这做工找遍整个四九城都没有第二家,一百二五你赶紧拿走,免得我看着心痛!”
“九十!”
而一旁的秦淮茹和何雨水,则是看得目瞪口呆,甚至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这是讨价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