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知道的都交代清楚再说!”
……
大娃吃了两个包子后开始录口供。
“我在书店挑作业本,那个奶奶在我面前挥一下手帕,我就不知道怎么跟她走出书店了。
然后我醒过来就在车上,发现他们把我的手脚捆住,眼睛也被蒙住。
车上有两个人,一个叔叔,一个奶奶。
那个奶奶想把我带回家当孙子养,叔叔说有人指定要……要打残我。
老奶奶又说我懂事了不好养熟,让叔叔随便找个地方把我扔下去。
哦,对了,叔叔跟老奶奶提起我爷爷很厉害,说老奶奶养的不是孙子,是枪子。”
苏雪越听越不对劲,有人指定,还要打残,认识他爷爷。
原以为是普通拐卖,不料是蓄意为之。
做记录的公安同志也觉得是一起故意绑架。
“苏雪同志,你们家最近有得罪人吗?
很明显是有人故意针对你们。”
得罪人?
刘念慈一家?
他们家人身自由的只剩刘家大哥的媳妇跟儿女,不可能是刘家。
苏雪摇摇头,说道:
“我想不出我们家最近得罪了谁?
家里老的老,小的小,我跟我弟弟又是上大学最近才放假,生活比较简单,并没有发生冲突的地方。”
难道是萧招娣?
不,知道他公公跟他们家关系的人不多。
他们家认亲后日子过得照常,并没有大肆宣传找了个多大的靠山。
公安同志见苏雪一时想不出,便继续给大娃录口供:
“后来呢,车里又发生了什么事?”
大娃脑子有点混乱,
“车突然开快了,我在里面躺不稳,磕来磕去的。
老奶奶跟叔叔吵了起来,说他想抛下她。
并威胁如果她被抓,肯定把叔叔供出来。
叔叔说合作多年,不会抛弃老奶奶。
话说完我就听到很大的声音,车里没人说话了。
最后车停了下来,没多久爹就来救我。”
所以拐走大娃的人是被司机一枪毙命。
“还有什么?再仔细想想。”
大娃一脸严肃,真的很努力在回忆了。
苏雪庆幸他被蒙着眼,七岁小孩看到残忍的一幕怕是成为阴影。
“叔叔说有人要亲自动手,他们只负责把我抓过去算不算?”
亲自动手?
多大仇多大怨?
他们家是挖了那人的祖坟,还是杀了他全家?
专门绑走她儿子,还要自己动手打残他。
报复,妥妥的报复!
苏雪实在想不出他们家几时对人下过这么狠的手,逼得对方以同样残忍的手段报复。
既然想不出,只能指望萧烈抓到逃跑的男人。
录完口供签完字,苏雪带着儿子离开。
“爸,您怎么来了?”
刚出公安局门口碰上赶来的公公。
“爷爷。”
大娃经历了惊险的几小时,特别想家里人。
“我来接你们回家。
来,爷爷看看有没有受伤?”
要不是会议重要,他都想第一时间赶到现场。
“我没受伤。爷爷我们回家吧。”
大娃牵着爷爷的手一起走。
在车上,苏雪直接开口:
“爸,有人指定绑走您的孙子,还要亲自弄残他,您有没有人选?”
会开车,能开起车就不是一般人,什么花大价格专门针对一个小孩呢?
“对方明显带有怨气,咱家有对谁下过这么狠的手?”
手段这么凶残,可能是他公公的政敌呢?
苏雪把大娃录口供的内容挑重点说说。
萧老闭目养神,把人物都过一遍。
他处于高位,不可能没有政敌。
比起报复他孙子,那些人更愿意报复他。
他孙子对他们没影响,伤害个娃娃没意义。
要说狠,他倒是想起一个人。
……
“交代吧,谁派你去的?”
审讯室里萧烈把刀疤的脱臼的下颌复位。
“不知道。”
刀疤拒绝回答。
“你身上的疤不少,有没有试过清醒的状态下取子弹?”
说着萧烈把他身上草率包扎的绷带一圈一圈地解开。
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想干什么?有种杀了老子!”
刀疤想躲,可惜他被绑在椅子上无法动弹。
“帮你取弹头。
再不取过段时间长肉了又得割开多麻烦。”
疯子,他么的是个疯子!
“任务是阴婆接的,我不清楚,我就是个开车的。”
刀疤把事情推到死去的阴婆身上,反正死无对证。
“藤原新雄,或者老张头你认识吧,别太看不起自己,你能耐着呢!”
在清县的卧底任务中,这小子还绑过二娃。
“我不……啊!”
他的左大腿活生生被萧烈切开伤口,把子弹取出。
“想清楚了再回答!
才取1颗喊什么喊?
还剩3颗你慢慢想。”
刀口上讨生活他早就做好没命的准备,未曾想死前还要受这么大的折磨。
“我是华国公民,你不能这么对我。
向一个普通老百姓下狠手,你对得起身上的军装吗?”
刀疤慌了,眼前的人是鬼吗?
“一个汉奸,也配提华国。
给小鬼子卖命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是华国人?
既然不想说,继续取子弹。
放心,没有法庭的审判,我不会杀你。
你要是不中用伤口感染也不能怪我。”
不给刀疤思考的机会,右腿的那颗子弹又被取下来。
“啊!
我说,我说。
先给我包扎,我说。”
钻心剜骨的疼,他可以死,不能受折磨。
不理会他的条件,接下来到右肩。
“交代全了自然给你包扎,肩膀上肉少,子弹都进入骨头了,拿出来更费劲。”
刀疤都要疯了,他第一次遇到这么疯的人。
“小鬼子派我来的!
跟他们合作的是你们的军官。
是那个军官要求绑走那个小男孩。”
萧烈的手一顿,京市也被渗透了吗?
“他是谁?目的是什么?”
小刀在火上烤,似乎并没有打算停手的意思。
“我不认识他,但他很恨那男孩的爷爷。
他不敢动男孩的爷爷,就动人家孙子泄愤,照片还是他给我们的。”
为了不受苦,刀疤该说的都说了。
“不够具体,你怎么会知道他是军官?”
眼见刀子逼近肩膀,刀疤老实交代:
“我在市一医院见过他,他老婆在市一当护士长。
他偏瘦,不过老婆挺胖的,俩人站一起不登对。
不清楚他叫什么名字,但知道他老婆是谁。
外科的洪护士长!”
萧烈心情复杂,市一医院,外科的护士长,姓洪,他认识的人中就有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