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杂着疼痛带来的隐忍呻吟,断断续续:“她也没有……瞧不上我……”
金无风扶额:“要不说你没救了吧,她都那样对你了,你还帮着她讲话。”
真气人啊。
幸亏他没有这样的儿子,不然他高低给他腿打断,以暴力断绝爱情。
“不是的……”蛊虫肆意涌动,疼的奚挽玉一个哆嗦。
他困难的摇摇头,艰涩喘息:“她是故意赶我走的。”
金无风瞪大了眼睛:“啊?”
还有这一层故事呢?
他当即也不扎针了,从桌上的盘子里掏了把瓜子,八卦之心雄起。
奚挽玉闷了一口乌血出来,缓了好一会儿,才能勉强发出气音:“……她连人命都不在乎……又怎会分类尊卑……”
颜辞看似挑剔,实则什么都不放在眼里。
喜欢便是喜欢,讨厌便是讨厌。
她若是厌弃了他,不可能会专门准备车马送他回去。
只会一刀结果掉他,最多也只是留张面皮,做做纪念。
“啊???”
金无风惊讶的更大声了。
感叹完之后,他又觉得有道理:“好像是哈,那玩意儿砍人脑袋跟砍西瓜似的,但要照你这么说,她为什么要赶你走呢?”
逻辑不通啊!
金无风挠挠头:“总不能是,太子殿下放着甜甜蜜蜜的好日子不过,非要来一出苦情戏码吧。”
她是吃了多少盐,才能闲成这样。
问起原因,奚挽玉又不回应了。
他知道颜辞有很多事情要干,这些事情对她而言都很凶险。
她又总是把他排除在外,一点风声都不透露。
他阖上双眼,薄薄一层的眼皮已然开始泛红:“她不要我了……”
别的都是假的。
厌他是假,腻他也是假。
独独不要他了,是真实存在的。
“她为了自己的事情,不要我了……”
悲切从中起,爱意有多热烈,伤痛就有多明显。
奚挽玉缩成了一团,单手捂住脸,有清澈的水从指缝中溢出,濡湿了毯子上的厚重绒毛。
他呜呜咽咽,压抑着哀恸,双肩从而轻颤。
他很没用吧。
颜辞就连一点让他帮忙的机会都不给,一票否决掉参与权,把他阻拦在她的世界之外。
她的心门好像永远都是封闭的,不论他怎么努力,都推不开那扇门。
金无风什么时候见过这场面。
当即瓜子也不磕了,八卦也不香了,嘴巴跟双手一起忙活:“诶诶诶,祖宗啊,别哭别哭,我不打听了还不行吗?”
“你你你,淡定,要淡定!”
“你现在情绪可不能起伏太大,不然是会更加刺激蛊虫躁动的,到时候死了怎么办?”
金无风安慰了等于没安慰。
奚挽玉自嘲的笑了笑,声音里犹觉哽咽:“死了又怎么样。”
“死了……她也不会再要我了……”
金无风一巴掌拍在自己嘴上。
让你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下好了吧,求生欲没给激起来,反而更想死了。
“神医,药材都抓来了!”
车帘被掀开,福生一头扎了进来。
他进来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金无风扇自己巴掌。
福生质疑:“神医,你是有自虐倾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