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文易死死的咬着后槽牙,两边太阳穴上因为愤怒的关系,引得青筋暴起。他伸手抓下头上的帽子狠狠地摔在地上,跳着脚大吼:“王逸轩!我哥分明就是两党互相倾轧的的牺牲品。他只不过是没有在你们王家和赵家之间选择站队而已,结果怎么样?用最烂的装备、啃最硬的骨头、出必死的任务、拿最少的配额。最后的那一战,他们那支分队一百来号人打到最后只剩下六个人,六个!我哥他们只不过是早撤回来一刻钟!!!”
相比钱文易的咬牙切齿,暴跳如雷。王逸轩倒是显得相当的悠然自得,耳朵里听着钱文易在那边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手上也没闲着。
从地上拉过一个土匪的伏尸过来,王逸轩开始上手把那人的衣服裤子鞋袜什么一件一件剥下来,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细细检查,就连衣物的缝线都不放过,统统拿小刀挑开来一寸一寸的看过。
当听到钱文易破着音吼出“一刻钟”几个字,王逸轩抬起头来看着副队长满脸得色:“哎,这家伙中计了。现在一定在那边跳着脚拍桌子打板凳的,嗯~怒目圆睁,暴跳如雷。呵呵,简简单单的攻心计。”
一边说,一边抬起左手上的扩音喇叭对在嘴上:“就为了这点儿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你就反水落草了?你自己掰着手指头数数看,你们这帮子土匪做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情?哪个城寨的运输队你们没打劫过?洗劫、绑票、屠村、贩卖人口这些缺德带冒烟的事你们还干的少了?我告诉你啊,你哥不但是我下令处决的,还是我亲自送他上的路!”
钱文易的气急败坏的声音很快就传了过来,从他已经喊破了音的音调中不难想象此刻他已经离失去理智不远了:“就因为你一个命令,一颗子弹。害死了我们一家老小九口人!这个仇我今天一定要报!”
王逸轩右手拽着地上那具尸体翻了个身,让他光溜溜的后背朝着自己。他伸出手去摁着那人背上的纹身细细打量着,嘴里却是一点都不饶人:“哈,那你过来打我啊!我也不怕告诉你,我这边算上我在内也就是十四个人。打了这一下午,我连枪都还没有开过。你行行好,麻溜的滚过来给我拿个一血?不过我量你也没那个胆子,你还是赶紧夹着尾巴回窝抱蛋去吧!”
嘴上和钱文艺打着嘴炮,王逸轩向着副队长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过来,又伸出手指点着地上那具尸体的后背让副队长看。
副队长蹲在地上看了看,指着那人后背的纹身说:“这看起来乱糟糟的,看起来中间的这一部分是遁身符,但是外面这一大片曲里八拐的部分看不懂是个什么意思,应该不仅仅是为了装饰那么简单!”
“这是阴癸咒。”王逸轩用手指在那具尸体的后背上画了一个范围:“从这儿,到这儿。你看,这个位置是起笔,一直到这里结束。然后在阴癸咒的中间套叠纹上了遁身符。我说难怪这些土匪可以在鬼啸林这种地方来去自由,原来是这么回事。不得不说这种构思确实很精巧,钱文易没这个本事,这后面还有高人指点啊。”
副队长一听还有这个办法,不由得眼睛一亮:“哎,队长,那岂不是说我们也可以这么干?那可就太好了!”